時珩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陸玄心,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陸玄心看著窗外,並沒有回答。
時珩看出了她不想多說,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專心致誌的開著車,最後還是忍不住了才問道:“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去恒康別墅做什麼吧?”
陸玄心亦是沉默,就在時珩以為她不會回答時,陸玄心開口了:“他把媽媽留給我的手鐲拿走了。”
從那天他和陸玄心套牌時,時珩就找人調查了她。
對於陸玄心的家世,時珩現在是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她的母親在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他是誰?”時珩問道。
陸玄心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吱~”
車子來了個急刹,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看著陸玄心,時珩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說的他難道是他?”
兩人都沒有明說,都在互相打啞迷,但是他們都知道對方所說的他就是滕凜初。
時珩就像是被點燃了導火索,心裏的小火苗“滋滋滋”的往上冒。
“你要去見他?”
陸玄心點點頭,說道:“對,他拿了我媽的鐲子,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鐲子拿回來。”
“你別去,你的鐲子我幫你去拿!”時珩說道,語氣算不上有多好。
事實上,他現在是有些生氣的,任誰知道自己喜歡的姑娘要去找別的男人,都會生氣的吧。
無論什麼原因。
時珩現在就在暴怒的邊緣。
“不行!”陸玄心想也沒想的搖了搖頭:“我要自己去拿鐲子!”
她不敢拿母親給她留下的唯一遺物做賭注。
“你想都別想,我不會送你去的!”
陸玄心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離滕凜初所規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鍾。
咬了咬下唇,陸玄心沒有再說什麼,解開安全帶就在夜色中狂奔起來。
時珩不送她去,她就自己去。
陸玄心太了解滕凜初了,如果她不在半個小時內趕到恒康別墅,那她的手鐲多半是拿不回來了。
時珩劍眉緊緊的蹙在一起,一雙深邃的黑眸好像會噴火一般,怒視著在夜色中狂奔的女人。
幾秒之後,有些頹喪的閉著眼睛,狠狠拍打了一下方向盤。
頓時,車子便發出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陸玄心停下,往後看了一眼,又很快的跑了起來。
她要再跑快一點,隻有再快一點,她才能在滕凜初規定的時間內趕到恒康別墅。
陸玄心不經常運動,所以這才跑了一會兒,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
臉色通紅通紅的,她覺得冷風拍打著她的臉,生疼生疼的。
時珩看著陸玄心遠去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發動車子追了出去。
“滴!滴!滴!”
鳴笛聲響起,陸玄心回頭,一束刺眼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用手擋了擋眼。
時珩從窗戶裏伸出一個頭,說道:“上車!”
陸玄心看著他,說道:“時珩,你會送我過去嗎?我真的快要沒時間了。”
時珩沒有回答她,隻是說道:“上車!”
但是,陸玄心知道,時珩這是同意了。
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