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陸玄心怒視著他,緊緊閉著嘴巴,不說話。
時珩雖然不知道滕凜初說的什麼,但是肯定知道他在威脅她。
“玄心,你別怕!我一定會幫你把手鐲拿回來的,我們走!”
說著,就拉著陸玄心想要離開。
陸玄心咬了咬下唇,用另一隻手拿開時珩的手,說道:“你走吧,這裏是我的家,我哪兒也不去。”
時珩微微瞪大了雙眼,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不和我走嗎?”
陸玄心往後退了一步,轉頭看了看滕凜初。
他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走吧,我留下來!”
“你確定?”
“確定!”
陸玄心眼中閃著堅信。
她不可以拿母親的手鐲開玩笑。
絕對不可以!
時珩有些失望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沒說一句話離開了!
無奈。
前所未久的無奈。
陸玄心也低下頭,歎了一口氣。
“怎麼?舍不得?”
滕凜初冷笑一聲,盯著陸玄心毛茸茸的腦袋。
陸玄心抬頭,眼中蓄滿了淚水。
滕凜初看著陸玄心淚眼盈盈的樣子,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她是在心疼嗎?
眼中閃著暴怒的光芒。
有些粗暴的捏起陸玄心的下巴,冷聲道:“你真的看上他了?”
陸玄心的聲音有些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逼我?為什麼要拿著手鐲,你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麼就一直要捉著我不放?你不累嗎?”
滕凜初的眉頭蹙的更深了,嘴角泛起絲絲冷意,挑了挑眉,說道:“不累,折磨你就是我最大的快樂,我怎麼會累呢?”
這一刻,滕凜初就像是從阿鼻地獄裏走出的撒旦。
渾身都透著殘忍。
他的話冰冷刺骨,陸玄心感覺自己進了寒潭,從頭到尾冷了個徹底。
她忘了,折磨她就是滕凜初最大的快樂。
隻有她痛苦了,滕凜初才會快樂。
鬆開陸玄心的下巴,滕凜初轉身,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陸玄心用手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也跟了過去,攤開手,對滕凜初說道:“把手鐲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你想怎麼樣?折磨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動它。”
那個手鐲對陸玄心來說真的太重要了,那是母親唯一留給她的念想啊。
可是滕凜初卻答非所問,眼睛裏不知閃著什麼光茫,說道:“陸玄心的沒想到你還挺會勾男人的,前麵來了個滕昭然,現在又來了個時珩。”
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可是我覺得你的床上功夫真的不怎麼樣,每次跟你做就像跟一個死魚一樣。”
然後嫌棄的說道:“沒勁!”
為什麼他每次說話都要說的這麼難聽?
“我和昭然哥哥、和時珩清清白白,我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不要拿你那齷齪的思想來想我們!”陸玄心在眼中帶著輕蔑。
自己和鍾璃不清不白,卻以為她也是這樣的人,真的是夠了!
“沒有嗎?”滕凜初笑了笑,可是那笑容轉瞬即逝,便瞬間變得無比陰沉,說道:“陸玄心,你最好和他們沒什麼,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守好你的本分,不然……”
後麵的話,哪怕滕凜初不說,陸玄心也是懂的。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現在的她和滕凜初還有很大的差距,你是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陸玄心斂了斂眸子,說道:“我知道,我不會婚內出軌的。”
現在母親的手鐲在滕凜初手上,現在惹怒滕凜初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很好!”滕凜初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看起來邪肆又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