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好一出烏龍(1 / 2)

鬱澈和玉簌騎著踏雪和追風,在出發前遇到了在出發地閑逛的慕容純。慕容純不會騎馬,更不會打獵,總之就是個正正經經的閨閣小姐,這次能來也是求了慕容丞相許久的結果。

慕容純看見鬱澈兩人有說有笑的騎馬過來,而且那一對馬可以說是一對兒了,不禁妒火中燒,也管不得慕容丞相和她說的要謹言慎行,張口帶刺。

玉簌自然不會與她計較,這樣的小醜把戲,誰先動怒誰丟份兒。可是,慕容純看她不吱聲,以為她氣怯,越發得意起來,還提到了玉簌當年被拐的事情,以及現在的流言。這下鬱澈先不樂意了,自己好不容易哄高興了的人,可不能讓這家夥給毀了興致。

“慕容小姐,有些話還是想一想再說出口,免得風大閃了舌頭,丞相沒告誡過你嗎,看來本皇子需要和父皇好好說說丞相府的家教問題了。”

慕容純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這樣說我。”我那麼喜歡你。後麵的話她自然沒說,麵子什麼的還是其次的,誤了大事她就再沒有可能了。

“我什麼不能說,本皇子幼年時,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過了。”鬱澈可不吃她這一套。他最看不慣慕容純仗著有幾分姿色和身世,把京城裏的公子哥耍的團團轉,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慕容小姐,圍獵已經開始了,我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你了,三皇子一向心直口快,你也別往心裏去,都是玩笑話。待會兒見了。”玉簌拉著鬱澈的袖子,不再和慕容純糾纏,策馬奔進了獵場。留下慕容純滿臉恨意。

“玉簌,你今天休想再活著出來。”

皇家獵場雖說是獵場,但是裏麵的獵物都是經過篩選,特意養在裏麵的,所以都是些麋鹿、獐子、野兔之類的,大一點的野豬都很少。但是那一次,玉簌他們遇到了一隻吊睛虎,還是特別狂躁的那種。

玉簌的追風在躲避猛虎時受了傷,臥在地上爬不起來。因為皇子們都要有成績,鬱澈雖然不在意,但是也不能太上不了台麵,所以,玉簌建議和他分頭行動,然後再將獵到的東西合作一處,他們才不管算不算作弊,贏了才最重要。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當鬱澈成功捕獲一頭麋鹿,來找玉簌時,就看見玉簌滿身血汙趴伏在地上,背上的箭矢已經放光,防身的匕首深深地紮在一棵樹上。一頭吊睛虎低吼著撲向玉簌,眼看著要將她撕碎、吞吃。

鬱澈直感覺血氣上湧,滔天的怒意和恐懼將他的心占滿。他本能的拉弓射箭,正中猛虎的左眼,猛虎吃痛,轉而攻向鬱澈。鬱澈將手上弓箭發揮到極致,但是猛虎撲來,距離迅速拉近,弓箭實在不太適合近距離作戰,隻能肉搏。

鬱澈一個躲閃不及,猛虎的利爪就從他的臉上狠狠劃過,血流滿麵,傷口深可見骨。鬱澈感覺眼前世界變成了紅色,但是並沒有影響他的攻擊,最後還是用那把插在樹上的刀結果了猛虎的性命。

玉簌早就昏死了過去,追風騎不得了,鬱澈喚來踏雪,費力的將玉簌扶上馬背,自己卻沒力氣再爬上去了。索性拍了踏雪的馬屁股,先將玉簌送回了營地,自己在後麵晃悠悠的跟著。昏倒在帷帳前不遠的空地上。

最後兩人,一個渾身纏著紗布,像個木乃伊,一個滿臉纏著紗布,一對兒可憐蟲。他們的宏偉計劃也沒有完成,圍獵是四皇子拔得頭籌。至於皇家獵場裏為什麼會出現猛虎,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其實,玉簌早該想到,皇帝若真的將忠親王放在心上,將自己放在心上,出了這樣的事,怎麼會是隨便處置了幾個獵場守衛就完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後來玉簌的傷好了,疤也沒有留,倒是鬱澈臉上的疤因為傷得太深,縫了針,留了一個痕跡,為此,鬱澈好幾天都不肯見玉簌。也不是埋怨玉簌,隻是覺得醜陋,羞於見人而已,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姑娘。

玉簌像哥哥打聽了張汝民的行蹤,找了許久,不惜裝病,將張汝民騙了回來。然後跑到鬱澈的住處,直接打翻了攔著的幾個家丁,把鬱澈從家裏揪了出來,按到張汝民麵前,請張汝民幫鬱澈做了微整。

自那以後,三皇子的臉就變得和從前大不一樣了,別人會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他們二人卻很是喜歡。

是的,玉簌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管鬱澈張著一張什麼樣的臉,她一直都很喜歡。她的感情原來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在心裏埋下了種子,生了根,發了芽。隻是她一直沒去理會,沒有好好看一看罷了。

當她真的有一天發現了的時候,那已經是一棵參天巨樹,所以,她想要連根拔起時,便是挖心蝕骨、痛斷肝腸。

夢就要終止在美好的時候,後麵的事情還沒有開始,簌鈺就被人叫醒了。

車廂外已是漆黑一片,他們到了。玉林看她睡的香,一路上都沒有吵醒她。

跳下馬車,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她好像真的感受到了凡人嘴裏的那句“大夢三生”。

真矯情。

嘯雲從外麵拎了許多吃食回來,正好一起吃飯。

飯桌上,玉林將此行的經曆告訴了嘯雲,並交代了已經將事情轉交給衙門去辦理,不日就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