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剩下的事情就要我們來處理了。”送走了朔澤他們,簌鈺對嘯雲道。
是的,賽馬會上的一切都是簌鈺故意設計好的,利用琉璃的藍香的漏洞將朔澤墜馬的事情成功扣在她身上,讓朔澤順理成章的要求返回北海,同時還可以暫時控製住琉璃,打亂南海那邊的行動,為他們自己爭取時間。
“景瑤那邊怎麼樣?”嘯雲問道,雖然這次景瑤能夠配合他們演戲,但是,他還是不太放心。
“沒關係,就算她不聽話,我也有辦法讓她無能為力。”簌鈺十分有自信的說道。
嘯雲笑了笑,沒辦法,女友這麼厲害,他好像一個小白臉,吃軟飯的呀。不過,這感覺也沒什麼不好的。
聖宮中。
“聖君,你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簌鈺下的圈套,她就是想讓朔澤早點回去,北海一定是暗中圖謀不軌。”琉璃跪在聖君麵前,痛哭流涕。
其實聖君對於四王之間的明爭暗鬥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隻要不威脅到他的利益,他就可以從中漁利。聽了這話,他也不是很在意,但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北海圖謀不軌?”
琉璃一看有戲,忙說道:“是我父王前些日子剛告訴我的,北海這些天一直有暗中和海妖族有來往,海妖族對聖地和其他三王土地都有侵犯,但是已經很久沒有侵擾過北海了,北海王甚至還和海妖族通商,許多海妖族都已經遷居到了北海。
而且這次,海妖族剛剛進攻聖地不久,朔澤就聞訊趕到,速度未免太快了些,說句膽大的,說不定,這次聖地被侵,就是北海受益。
聽聞,這次海妖族采取了和往日不同的進攻路線,差點就直搗黃龍,這些可都是軍事機密,要麼是有細作深入聖地,要麼就是出了叛徒。
還請聖君明察。”
琉璃這些話真假參半,但是,海妖族入侵一事的確是聖君心中的一根刺,明明沒有什麼關係,可是聯想起來,卻真的是很有問題。
“可是,是簌鈺阻攔了海妖的入侵,立下大功,若真是北海與海妖勾結,簌鈺怎會不知?”聖君這麼問已然是起了疑心。
“這才是北海陰險所在,為了計劃的萬無一失,瞞著紅將軍,如果成功了,萬事皆休,若是沒有成功,紅將軍就是大功一件,也不會有人懷疑北海,兩麵都有保障。”琉璃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慌張,思路清晰。
聖君沉默,然後轉身離去。
琉璃跪在地上,冷冷一笑。簌鈺,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成全你,我看你這次怎麼再扳回來。
景瑤坐在院子裏的一棵珊瑚樹下,人魚族沒有人界那樣的鮮花、果樹,有的隻是這種終年不變的珊瑚礁。
景瑤看著手中的一塊鮫紗,上麵畫著一個白衣男子和一個紅衣女子,白衣若雪,紅衣似火,二人身邊是灼灼桃林。漫天的粉紅色,浪漫而溫馨。
這幅畫是阿白畫給她的,但是她不曾真正見過那漫天的緋色,也不曾見過阿白一身白衣的模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消失的無盡歲月裏,穿著紅衣,等待一個永遠不可能再出現的人。
景瑤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醉了。那個人從始至終都不曾對她說過喜歡,也不曾給過她一生不變的承諾,她卻一心一意的將全部的愛意都給了他,到底是為什麼呀?
不知道是從哪裏看到的一句話“暗戀就像一壺酒,你點到為止,我一醉方休”,真是可笑。
幾十年前就已經知道了,阿白是人,和人魚族是不會有結果的,而他來到人魚族,不過就是為了得到人魚族的最美麗的鮫珠,回去給他們的皇帝治病。
“公主,外麵冷,還是回屋吧。”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景瑤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想著想著就在樹下睡著了。
入眼的是千屹那張清秀而富有活力的臉,隻是,那雙眼睛,不知從何時起,不再如初見時那樣張揚自信,而是平添了些許的憂鬱。
千屹見景瑤醒了,就要將大氅給景瑤披上。景瑤阻止了,千屹有些奇怪。
“顏色不好看。”景瑤平靜的說道:“以後就不要給我準備這樣顏色的衣服了,其實我一直都不喜歡。”
“公主?”千屹想了想,景瑤似乎大半個衣櫃裏的衣服都是紅色的,怎麼突然就不要了。
這時,他看見了景瑤手中的那塊鮫紗,原來是因為那個人啊,是了,他淡淡一笑:“好。”
“還有這個,”景瑤把手上的那塊鮫紗遞給千屹:“雖然我沒和你說過,但是想必你也猜到些了,那個人叫阿白。”
“公主不想說,還是不要說了。”千屹本能的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