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走嗎?”嘯雲抱著簌鈺溫存了一會兒,問道。
簌鈺輕輕嗯了一聲:“要的,南海那邊我都已經處理好了,南海王並沒有謀反之心,至少現在沒有,誰還沒個帝王夢呢,不是問題,這些小動作都是琉璃和易夏搞出來的。你猜這兩個人誰是主謀?”
嘯雲想了想:“你既然這麼問,自認不可能是正常的答案,我猜,是易夏。”
“聰明。”簌鈺笑著在嘯雲臉上嘬了一口:“還有更勁爆的八卦,你聽不聽。”
“洗耳恭聽。”嘯雲十分紳士的將頭低下來,耳朵湊過去。
“其實,易夏當年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兩個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後來……”
嘯雲越聽眼睛不由睜大,最後也有了一絲淒苦:“琉璃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成婚這麼多年了,她早知道易夏的心意,當初的青春萌動早就沒有了,你看這次不就是說殺就殺了。我看,她早就想殺易夏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嘯雲感歎。
“你什麼意思啊。”簌鈺佯怒道。
“哪有,你是神女,不是婦人。而且就算你的心有毒,那我也甘願赴死。”嘯雲的情話現在是手到擒來,哪還有當初九重天鋼鐵直男的樣子。
“您可閉嘴吧。”簌鈺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很開心。眼睛也彎彎的,她也不再是冥界帶刺的野玫瑰了,在嘯雲麵前,她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刺。
“你接下來要去哪裏,何時能回?”嘯雲覺得自己都快成望妻石了,冥界怨夫就是他。
“今年的朝拜會辦成這樣,應該早早就結束了吧,陳青什麼時候走的?”簌鈺想了想,問道。
“走了有些時日了,當時我有事情不在,是陳瑜替我去送的。想來,現在應該已經到西海了吧。”嘯雲說。
“西海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我要去探探陳青到底知道多少。這裏還要麻煩你了,琉璃就在這個地方,你帶上陳瑜前去剿滅,若是……不要心軟。”簌鈺提到陳瑜還是有些不舍得。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她請嘯雲代勞的原因吧。
“我明白,你放心,你也萬事小心。實在探不到,大不了我們就戰場上一決高下。”嘯雲對於簌鈺總是去做臥底這件事還是不放心的。
哪有那麼簡單啊,當然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了,打起仗來,再怎麼順利也是會有傷亡的。
“記得和景瑤通個氣,她會幫你的。”簌鈺囑咐道。
“話說,這個景瑤變化之大,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之前不是說要顛覆她老爹,要這樣那樣,怎麼反而幫起忙來了呢?”嘯雲對這個女主很是不解。
“興許是她良心發現了也說不定。”簌鈺賣了一個關子。
“行吧,不說拉倒,隻要她不搗亂就行。”嘯雲知道簌鈺不想說,那他就不問,反正別人的事情他也沒興趣。
“真的要走了,我舍不得你啊。”簌鈺又掛到了嘯雲身上。
嘯雲心裏也舍不得,但還是把簌鈺拉了下來:“得了,快走吧,磨磨蹭蹭的還做不做事了。”
“真無情啊,渣男。”簌鈺歎了口氣,掐訣離開了。
西海王府後門外,一個黑衣男子從小門鑽了出來,偷偷摸摸上了一輛停在暗處的馬車,一路駛出了城。
簌鈺站在城外,看著那些大晚上還在宵禁的士兵,城外此刻已經等了不少準備天亮進城做生意的小百姓,心中剛想要罵一句沒人性的時候,就看見了一輛馬車駛了出來,沒有受到檢查和阻攔——暢通無阻。
看來是西海王府的人沒錯了,隻是這淩晨往外跑,做什麼?
簌鈺悄悄跟了上去。
馬車在城外一間破舊的小屋外停下,車上跳下來一個人,穿著黑鬥篷,黑暗裏一時真看不出是誰。人下來之後,馬車就離開了。
簌鈺躲在窗下偷聽。
“海大人,好久不見,最近可好?”是陳青的聲音。
“青殿下別來無恙,托青殿下的福,在下一切安好。”海大人客客氣氣的說道。
“不知,我們的提議,海鳥王考慮的怎麼樣了,時間不等人,還是早做決斷的好。海鳥王所顧忌的事情無非就是失敗後會遭到海妖族和人魚族的聯合攻擊,以及參戰後的損失問題。這些都可以商量。”
現在說話的這個陳青已經不是簌鈺認識的那個溫和的大哥哥了,而是一個險惡的野心家。
“青殿下,話雖如此,但是,你們西海畢竟隻是人魚族的一個小支,實力遠遠不及聖地,還有一個北海在那裏呢,海妖族也是常年練兵,實力強勁,我們與之對戰,就算戰略上可以取勝,但是一切聰明才智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麵前都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