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推門進來就看到梁甜正在對江牧珩“施暴”,再加上裏麵橫七豎八躺著幾個受傷哀嚎的男人。
他們紛紛跟看到救星似的指著梁甜,“警察同誌,救命啊,就是她,是她動的手。”
見狀,兩個警察上前,分開了梁甜和江牧珩,一左一右死死扣住了梁甜。
酒瓶子被從她手中奪走,緊接著,一道冰涼的觸感襲上她的手腕,心頭一驚,梁甜下意識地就要掙紮。
“放開我!”
執法當前,哪容得她反抗。
警察強硬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隨著哢噠一聲輕響,她的雙手被手銬拷住,徹底失去自由。
梁甜一顆心霎時委屈得不行,“你們憑什麼拷我,我才是受害者!”
嗯,受害者渾身一滴血都沒有,倒是那幾個大男人,個個掛了彩,當他們警察眼瞎麼。
警察在她背後推了一把,“有什麼話到警局再去說。”
跟著警察一塊兒闖進來的,還有酒吧的負責人,他自然是認得江牧珩的,這麼金貴的主兒在這裏出了事,他一雙腿都在發抖。
“江公子,真的不好意思,這事連累您了,我送您去醫院看看?”他戰戰兢兢賠著笑臉。
江牧珩不說話,長身玉立,高大的身軀站在門邊猶如一座門神,沒給警察讓路,隻是冷著一雙黑如深潭的眸子,臉色複雜地看著梁甜的方向。
負責人咯噔一下,猜測著開口:“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
江牧珩沒理他,隻是在梁甜被警察押著走到他麵前時,他才涼涼地開了口:“梁甜,你現在跟我道歉還來得及。”
言下之意,她跟他認錯道歉,他就為她說話,證明她才是受害的那一方。
嗬,梁甜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帶著濃濃的譏誚,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指望她說什麼?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親手將她推開,如果不是她拚死抵抗,現在早就被那群人得逞了,他們是死有餘辜。
至於他,雖然金詩琪才是始作俑者,可江牧珩這樣做和把自己推入地獄有什麼分別?她恨透了他,才不會開口道歉。
“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我沒錯。”
她堅決而冷談的態度再一次激怒了江牧珩。
“沒錯?”他怒極反笑,抬起鮮血直流的胳膊,“你把我傷成這樣你沒錯?”
他不過是手臂被劃傷,她剛才才是九死一生,梁甜直視他的眼睛,表情輕蔑:“對,我就是故意的,是你見死不救在先,你和他們不過是一丘之貉。”
“好,很好。”江牧珩點頭,後半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咬出來的,“你這些話就留著去跟警察說吧,到時候別怪我沒幫你。”
“貓哭耗子,我本來就不需要。”
仿佛還嫌他擋道,梁甜又抬腿踹了他一腳,看到江牧珩痛苦地皺起眉,她的眼中閃過濃濃的唾棄和鄙夷。
“老實點!”警察在她耳邊厲喝。
“該死!”
看著她毫無畏懼地被警察押走,江牧珩覺得剛才的自己就像一個小醜。
他居然被那種女人給鄙視了,去他媽的。
梁甜,我要是管你死活,我這名字就倒過來寫!
屋內的一幹閑雜人等統統走光後,偌大的包房安靜下來,鼻間還能嗅到股淡淡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