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麼能對我說謊呢?不是別人,是你就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你能體會這種感覺嗎?
睡覺前,我習慣把書放在枕邊,偶爾耳朵碰到涼悠悠的觸感,會驚的立馬彈開,那樣會有活著的感覺。
我可能太需要借助一些外來物品證明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了。
迷迷糊糊之際,沉重的眼皮快要合上,連周邊都開始模糊起來,猛然就被手機鈴聲拉回了現實。
我覺得自己剛剛好像被他握住了雙手,所以笑的那麼好看。
在接起前,我這樣想著,來不及去看顯示的號碼,就以為是他,畢竟這麼晚了,會給我打電話的,估計就那麼一個人。
誰想,來人不止超出我的預料,竟然還是在一片斷斷續續,辨別不出來聲音的情況下,突然說道:“薑年?不好意思打錯了。”
我緊緊皺起眉頭,聽著伍清童慌亂的聲音,壓根就不是打錯後的反應。心底沉了一下,猛然間就明白了,原來某人口中的來不了,就是和伍清童在一起。還大意的讓伍清童故意拿手機給我打了這麼一個示威電話來,真是高招啊。
可要命的是,我還得配合著去扮演不知情的人,放柔了語氣,“那下次就不要再打錯了。”
“不好意思啊,大晚上的容易看錯。本來是想告訴我媽晚上不回家,結果打你這兒來了。”
“沒事兒,正好我也要睡覺了,那就這樣吧!”
不等應聲就掛斷電話,一把將手裏冰涼的物品,狠狠的摔在床上,然後眼睜睜的看他彈到地麵,發出“瞪”的一聲響。
卻還是抵消不了心底的怒氣,恨不得提著刀,現在就找上宋準家去。
這一刻的我,真是由衷的佩服女生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但罪惡的不是始作俑者,而是你居然能中招。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的輕易拆穿的事情,怎麼你就硬是要一副好人的嘴臉,不怕日後被戳破嗎?
盯著地上的手機,足足有五分鍾之久,我才一股腦的躺在床上,拉過被子用力的蓋住了頭,在心裏盤算著找宋準算賬的方法。
必須要把那貨一次性收拾夠了,讓他知道什麼叫愛心,什麼叫曖昧。免得這大好人,再惹事生端。
我是這樣單純的想著,卻沒有察覺到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範圍內。
在外地跑宣傳的那幾天雖然累,但卻總能在剛好的時間裏,接到宋準的電話,那瞬間便感覺整個人身心都放鬆了。
甚至會讓我產生,顧恒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錯覺。尤其是在他不曾的聯係的日子裏。
平靜的猶如一灘死水,當然這隻是我一瞬間的想法。
整個過程中誰也沒有提起伍清童的事,我想,他既然不問,那我何必生事端。
倒是馬驍驍那邊,不是說過會幫我嗎?怎麼不見動靜?
終於結束掉了四處奔波的行程,冬天也總算是過去大半了。
拖著行李回家的那瞬間,竟然會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在心頭蔓延。
我想結束掉這種磨人的思想,馬驍驍那邊卻來了電話,意興闌珊的口吻裏麵帶點自責,“薑年,我是真沒想到你那情敵本事那麼大,抱歉,她的後台太硬,我對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