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潔大為不解,這邊的事情都沒有搞清楚,怎麼就收隊了。可是上峰的口吻非常的嚴厲,易潔心裏委屈,可是也隻能夠執行命令。
易潔不知道的是,現在她的上峰,也被來自更加高層的人物罵的狗血淋頭,整個人圍著辦公室轉圈,肥頭大耳的臉上已經全是豆大的汗珠。
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完蛋了。
雲川要亂了,自己屁股下麵的位置,估計也保不住了。與其留下來等待宣判,還不如早點跑路,反正這些年摟得也差不多,父母老婆女子都已經全部轉移到國外去,國內沒啥值得留戀的,還是早點逃亡劃算。
可惜他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剛剛打定了注意辦公室的門就被粗暴的推開,然後七八個全副武裝的武警衝進來將他控製住。
“你們幹什麼,我是雲川公安局局長,你們這樣做,可是要承擔政治責任的。”局長還試圖最後的掙紮,但是當他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人,囂張的氣焰馬上就萎靡了下去。
“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會是你親自過來。”局長苦笑的說道。
杜青書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帶走!”
“杜少爺,我有最後一個請求!”局長不甘心的說道,“放我一條生路,這些年我為你們杜家做了不少事,就算眼下的局麵已經不可收拾了,可是責任也不能夠全推到我一個人頭上!”
杜青書輕歎了莪一生,道:“劉啟山,我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可是在雲川這個地方,你也撈到了不少的好處吧,你可以活下來,但是想想你老婆孩子吧,她們在新西蘭應該過的還不錯吧。”
“禍不及妻兒啊杜少爺!”劉啟山痛苦的說道。
“是你死,還是他們死,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現在沒有心思跟你們說這些。老爺子說了,雲川不能亂,就算是南風瑾或者是木婉然,都沒有那個權利將整個雲川的老百姓拖入泥沼!而你劉啟山,勾結越南人,殘害本國無辜的老百姓。光是這一條罪狀,你的腦袋就足夠掉落七八次了。”
劉啟山麵色卡白,雙腿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杜少爺,這不關我的事,都是李東陽那個老不死的家夥弄出來的啊,我跟越南人半點關係都沒有。”
杜青書頭也不回的說道:“這些話,你去跟法官說吧,帶走!”
劉啟山發出了絕望的嘶吼,杜青書的表情依然是那麼的淡漠,等到辦公室就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拿起電話開始撥打起來。
幾分鍾之後,杜青書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嚴峻,杜家是八鎖之一,也是整個西南片區勢力最大的白道家族,杜家一門,一個副部兩個正廳,可謂門庭興旺。杜青書雖然無意仕途,但是卻掌控著杜家最賺錢的兩個公司。
但是這一次,木家跟南風家居然都跑到雲川來搗亂,還弄出這麼多事情來,簡直沒有把杜家放在眼裏,七門的人現在已經囂張到這個程度了嗎?
剛才杜青書給木婉然打電話,後者懶洋洋的應付了兩句,就說自己困了想要睡覺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而齊歡更是直接不接他的電話。
杜青書的臉色變得鐵青,八鎖不比七門,他們需要的是穩定,而且鬥爭也不能夠跟七門一樣擺到明麵上來,這次雲川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擺明了就是杜家無能,八鎖中其他幾家,會如何看待他們?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夠縱容!但是一切又不能夠著急,臨來的時候老爺子就吩咐了,安撫為主,暴力手段為輔,實在不行了,在考慮出動家族的力量,甚至可以動用軍隊!
不過杜青書知道,軍隊如果都出麵的話,杜家氣數怕是要到頭了。
“醒了?”秦昊往篝火裏丟了幾根樹枝,看著旁邊剛剛睜開眼睛的穆猛。
“這是地獄,還是天堂。不過我應該是會下地獄的。”穆猛揉著太陽穴,腦袋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台詞太老了,換個新鮮的吧。我說你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還地獄呢,老子又不是你的姘頭。”秦昊笑罵道,然後將水壺丟了過去:“喝點水,但是你重傷初愈,別喝太多,死了我可不會救你。”
穆猛掙紮著撐起了身子,雖然身體已經極度的渴水,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現在暴飲的話器官會受不了,隻是拿起水壺小口小口的啜飲著,勉強讓看口腔裏恢複了濕潤,就將水壺放下了。
“謝謝你救了我。”穆猛看著秦昊,這家夥渾身都是血,就算隔著幾米的距離,都能夠問道那股子血腥的味道。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救我?”
秦昊撥弄著篝火,火光倒映在他的臉上,可是也無法讓他的笑容有半點的溫度:“吃飽了撐的!”
穆猛哽得夠嗆,差點又暈了過去。
“我覺得你是條漢子,之前你幫過我,所以我就救你一次,我不習慣欠人人情的。現在好了,我們兩兩清了,離開這個破廟就在沒有半點的瓜葛,你繼續當你的紅花雙棍,我繼續做我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