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將要歸零,妹妹,我就要來看你了。這些年,哥哥其實過的很累啊。
用盡了力氣將子彈卡入了彈夾,圖魯覺得生命力正在慢慢的流逝,他調轉了槍頭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卻沒有開槍。他想要看看那個殺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秦昊慢慢的從遠處走了過來,這一戰對他來說沒有多少的難度,可是圖魯卻是一個值得他尊敬的對手。所以他走了出來,因為他知道,圖魯一直都沒有自殺,就是等著自己出麵。
“你贏了!”圖魯看到秦昊的時候,微笑了起來,他的嘴角跟鼻孔已經開始往外麵汩汩的冒著鮮血,表情看上去有些猙獰,但是他依舊保持著微笑,保持著槍手最後的驕傲。
“一百五十米,五四手槍如此精確的打擊。你比我厲害多了咳咳我可以知道你是誰嗎?圖魯說話越發的困難,每個字都讓他的生命力流失的更快。秦昊就站在他麵前,低頭看著這個固執的家夥。
“你也不錯,那顆子彈貼著我的頭皮飛過去的,如果再往下幾厘米,我就要被爆頭了。”秦昊說道。
圖魯的臉上忽然泛出一陣光芒,他笑了,笑的跟孩子一樣:“這是師父教給我的殺手鐧。我從來就沒有失手過。可是你卻躲了過去,雖然我看不到,可是我能夠猜到,你是故意露出破綻來的吧。而且那幾厘米的距離,其實也在你的算計之內的。”
秦昊默然,這不是一個好騙的家夥。
“不用可憐我,輸給你不冤枉。我就想要知道,你是誰?察卡是怎麼死的?”
秦昊想了想說道:“察卡是自己害死自己的,在那個地方,我設下了某個小陷阱。”
泰察語氣急促起來:“你一直跟著我們?開槍將我逼入水渠,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
秦昊點頭,圖魯哈哈大笑起來:“人心啊,最難測是人心啊。”
然後他的食指開始慢慢的用力扣動扳機,雙目死死的盯著秦昊,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大吼:“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砰!
圖魯沒有等到答案,子彈貫穿了他的大腦,那個觸目驚心的血洞,像是流淌著眼淚的心髒。秦昊蹲下來用手撫平了他的雙眼,淡淡的說道:“魅影天狐!”
圖魯是秦昊唯一沒有挖掉心髒的對手,他用樹枝將他掩蓋起來,甚至還點上香煙插在了他的墳頭。
如果不是對手,到也能夠成為兄弟,可惜,道路注定是陌生的,而且你們不應該追殺淩若蘭。
這是永遠無法被原諒的錯誤。
在圖魯的墳前站立了幾分鍾,秦昊又回到了察卡死亡的地方,將他的心髒挖出來掛好,旋風般的消失了。
而察卡的眼睛還是固執的睜開,權利,金錢,美女,都跟這具屍體無關了。
等待他的,將是被烏鴉與昆蟲吞吃的命運,或許很多年後人們會發現這裏有一具骸骨,但是誰去考證他到底是誰呢?
莫塔帶著自己的心腹往回走,神經繃緊的仿佛隨時都可能崩壞,但是他不敢放鬆。魅影天狐的陰影將整個天空都籠罩了起來,而在自己心腹的麵前,他也沒有隱瞞這件事。當魅影天狐四個字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之後,所有人的呼吸就輕了幾分。
那是不可戰勝的神話啊,他們要麵對的居然是曾經殺手榜的神話。
這一戰,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麼?
莫塔無法改變他們心裏的怯懦與避戰的情緒,因為就算是他自己,也對這仗不報任何想法。可是他沒有退路,如果他退卻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就徹底毀於一旦。莫塔在非洲被人追殺的時候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嚐到那種滋味。
它會讓人生不如死的。
所以他咬著牙繼續在原路上探索,甚至還有意識的露出幾個破綻,就是想要將魅影天狐給引出來,交手之後馬上就撤離戰場,這樣既能夠穩定住軍心,還可以大大的提高自己手下的信心。想想看,從魅影天狐的手下逃跑,這也算值得驕傲的事情,不是麽?
可是魅影天狐卻跟人間蒸發了一般,他們找不到關於後者任何的消息,整整一天,他們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當最後一抹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之後,莫塔忽然渾身顫栗了起來。
“這是調虎離山計!他去殺那些人了。該死的,他想要將我們所有人都留在華夏國的土地上。”莫塔咬牙切齒的說道,雖然猜到了對方的意圖,可是他找不到破解的辦法。
如果就他們幾個人回到越南,那麼狂獅雇傭兵團絕對會成為笑柄,而且從此一蹶不振,誰會來加入這樣一支慘敗的隊伍?
要麼就再度遠走,要麼就找尋一個實力還算不錯的雇傭兵團加入進去。但是此刻的莫塔就跟察卡的想法是一樣的,曾經的老大跑去給人當小弟,這樣的落差誰能夠受得了。
回去救援?這等於是圍點打援,回去必然是死亡的結果,可是不會去,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魅影天狐蠶食自己的隊伍嗎?
莫塔慌了,他不曉得要如何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