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視的某人,眸色冰涼,頎長的身形微動,也走向了同樣的方向。
林遙和張芸正跟人相談甚歡。
安藍和薑辭雲一前一後到了跟前。
林遙跟身旁的人客套一句:“大家玩得盡興。”
然後走向了他們。
舉了酒杯跟他們打招呼:“薑總,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薑辭雲不鹹不淡的吐出兩個字來。
對待林遙的套近乎,薑辭雲顯得很冷漠。
作為安氏最大的勁敵,特別是安氏剛經曆過一次換手,薑辭雲有這樣的資本。
反觀安藍就不一樣了,她同樣舉杯,裝著紅色液體的高腳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安藍隱藏起眼中那抹痛恨,笑著說道:“林總,初次見麵,我叫安藍。”
林遙的臉色幾不可見僵了一下。
“聽說林太太跟我的名字一樣,我感到很榮幸。對於林太太去世這件事,我表示很惋惜。不過,才短短十天不到林總已經從喪妻之痛中走出來。”
安藍譏誚一笑,一閃而逝,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林總能這麼快從喪妻之痛中走出來,這是一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情,不是嗎?”
安藍的話咋聽沒什麼毛病,可是要是細細琢磨起來,就有些不同的意味。
“你什麼意思。”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張芸剛說了一句話,就被林遙攔了一下來。
安藍轉頭,一雙大而清澈的眸子看著張芸,寫滿了無辜,問道:“林總,這位小姐是?”
“她是公司請來的顧問,也是我太太生前最好的閨蜜。”林遙介紹道。
安藍鄙了一眼兩人,恍然大悟:“林總不說,我還以為這是現任的林太太。”
因為有薑辭雲在旁邊鎮場子,安藍說話也肆無忌憚了一些。
安藍陰陽怪氣的口吻,使得張芸滿腔怒火,但是礙於林遙阻止她,不敢發出來,隻能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安藍。
隻是逞逞口舌之快,果然很沒意思,隻有看著他們身敗名裂才會得到一絲複仇的快/感。
安藍突然覺得很無趣。
環顧了一眼,安藍冷豔一笑:“林總忙,我就不打擾林總接待賓客了,多謝林總盛情款待。”
安藍說著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在三個人神色各異的目光中離開了原地。
薑辭雲看著安藍離開的背影,神色不由得一深。
剛才的安藍幾次讓他晃神。
從前的安藍他沒有特別注意過,但是現在他看到的安藍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來優雅,從容,高貴,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出來的。
他找安藍簽訂契約的時候調查過安藍的底細。
安藍的家庭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職工家庭,安藍的父親是二婚,繼母對安藍並不是很好,所以安藍跟家裏的關係並不好。
這樣的家庭怎麼可能培養出一個優雅高貴的人。
她似乎和以前那個唯唯諾諾跟在他身後的安藍不一樣了。
還有,她剛才的話可以聽出處處都在針對林遙。
她之前跟林遙並無交集,更別談兩個人之間會有什麼過節。
為什麼安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