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藥水,一旦跟組胺類藥物接觸,哪怕隻是一點兒氣味,也會產生化學反應,出現這種淡藍色。”
在場的幾位法醫界的權威專家,一起舉手證明,蘇橙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試問,如果不是因為心虛,誰會去燒時雨的吊瓶?”眼看著對方的律師還要說話,蘇橙冷冷一笑,“我知道你還想辯解,但既然話說到這裏了,物證有了,當然還得有那個動了手腳的人,很不巧,我們已經找到了。”
兩個警-員,押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正是昨天醫院裏對墨許諾見死不救的醫生,她這個時候,已經看不出昨天的囂張跋扈,驚恐害怕到極點。
“焦醫生,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所有人,你為什麼會在時雨的藥瓶裏,摻組胺類藥物?
那焦醫生搖著頭,顫抖的說,“不是我……不關我的事,是有人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這麼做的,那人還給了我一筆錢,我一時鬼迷心竅,就……”
蘇清嫵“哢擦”一聲,指節響了一下。
不可能!
她被反汙蔑了!
她的確是利用時雨罕見的特殊體質,算計蘇微涼,但組胺類藥物的摻和人,在做完這件事後,就被她滅口了,還找了完美的理由沒有任何人會懷疑,這個姓焦的女人,再說謊!
但看著她的神情,又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她說的是假話。
蘇微涼從蘇清嫵細小的肢體反應中,看到了她的憤怒。
她清美一笑,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再問,我的好妹妹,被冤枉的滋味好受嗎?
這才不過剛開始而已……
再說,時雨本來就是她找人害死的,她隻不過換了條途徑,找了個偽證的而已,根本算不得冤枉。
這個姓焦的,昨天那麼傷害她的許諾寶貝,被辭退後,還想著怎麼害她,活該進監獄。
而能將一件沒發生過的事情,憑空植入一個人的記憶中,製造出真實幻境的人,隻有他了……
蘇微涼想到那個人,紅唇彎了一下,
“那人是誰?!”蘇橙追問。
“我不知道,對方的電話號碼已經被我刪除了,打錢的賬戶應該還在,因為她答應了,事成之後,再給另外一半……”
立刻有警-察,去查姓焦的賬戶來源了。
而法庭,也宣布了暫時修場。
蘇微涼抱著墨許諾,走下原告席,蘇橙看著她一步步走進,眼睛都似乎在發光,“姐……”
蘇微涼朝他豎起大拇指,“棒極了!”
蘇橙笑起來,又幾分靦腆。
秦雪初漫步走過來,神情卻不見一絲欣喜,瞪了蘇微涼一眼,“出來再說。”
蘇微涼摸了一下鼻子,用口型對蘇橙說,“雪初好凶……”
蘇橙失笑,又有絲無奈。
秦雪初從來不凶任何人,隻凶她一個,從來不親近任何一個人,也隻親近她一個,但蘇微涼似乎,從來沒發現過這個事實……
想到她那個奇葩情傷,蘇橙唇角抽搐了一下,他這位姐姐的終身大事,絕對是令人頂級頭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