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放下心來,照著昨天學的做,倒也沒有出差錯。期間維特過來了一次,見他處理的妥當,就跟他說一會兒24號的客人也要到了,讓他也顧一下。
他隻能應下,等到穿著高叉旗袍的迎賓來通知說24號房的客人已經進包房了,他便拿出口袋裏的紙和小本子,敲門進去了。
24號包間有三個男人,也是他之前沒見過的,點了酒水以後,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給了他一張大鈔做小費。
他下了酒水單子,趁著有點空餘的時間去了趟廁所。但就在他推開門的時候,裏麵的人也同時出來,差點撞到了。
他沒看清對方的臉,因為他馬上低下了頭。
這也是維特教他的。想要在這種地方生存,無論對錯都要先低頭,畢竟他得罪不起這裏的任何人,唯有如此才可以免去大部分的麻煩。
他誠懇的說著道歉的話,對方沒有回答,隻是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周盡歡的瞳孔在看清眼前人的瞬間縮成了一個點,連呼吸都屏住了。
那個人滿臉的嘲諷,陰陽怪氣的笑道:“喲,這不是那個自命清高的周老板嗎?怎麼,是我喝多了眼花了?你居然會在這裏?”
這番尖銳又難聽的話讓周盡歡想起了數日前的遭遇。當時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霍丞忌憚著霍家的名聲才不跟他計較了。今晚卻不同,在這種地方,霍丞身上又有那麼重的酒氣,他如何能全身而退?
而且被霍丞發現了他在這裏,那從明晚開始肯定就不能再來了。雖然心痛這裏賺到的工錢,但他還是沒有猶豫,掙開霍丞的手就要走。
霍丞上次放過了他,結果卻換來陳遇笙拍了那些照片,拿到霍英年麵前去告了自己一狀。
那天晚上他被霍英年臭罵了一頓,還被霍恒撞見了。想到自己又在周盡歡手裏栽了一回,那股惡氣就像濺了水的熱油鍋般炸了起來。
他抓住周盡歡的手臂,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拽,周盡歡就重重的撞到了的牆上。他也不管周盡歡立刻捂住了腰的動作,揪著衣領進了一扇隔間,“嘭”的把門關上了。
周盡歡被他推到了西洋馬桶上,這麼一坐腰更痛了,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霍丞完全不理會周盡歡痛到發白的臉色,隻覺得這張臉實在礙眼,都已經落魄成這個樣子了還不懂得該恭敬的臣服於自己。
他沉著臉,像是看貨品一樣打量著周盡歡的衣著。剛才被他拉扯的領結已經掉了,襯衫領口的扣子也彈飛了,露出的鎖骨弧線與記憶中看到卻摸不到的是一樣的。
霍丞喝了不少酒,在包房裏就被女人撩的渾身都熱。此刻看著周盡歡衣衫不整的樣子,居然有些心猿意馬了,不禁譏諷道:“以前穿著戲服勾引人,現在唱不了了,就改穿洋人的衣服繼續?你說你怎麼這麼賤,不勾引人就活不下去了?”說罷就捏著他的下巴啃了過來。
周盡歡沒想到霍丞要親自己,嚇得連腰都顧不上了,使盡全力去推霍丞。
可他與霍丞的體格懸殊大,力氣根本敵不過,不但被霍丞親到了,嘴唇更是被咬破了一道血口子。
霍丞嚐到他嘴裏的血腥味,又見他拚命的反抗自己,便越發的亢奮了,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他身上的白襯衫和黑馬甲布料挺而韌,霍丞拽了兩下沒扯開,就不耐煩的去脫他褲子。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霍丞有過好幾次跟他睡的念頭,但都被他以還沒成親為由拒絕了。雖說後來他不能唱也不能生了,模樣也沒有以前吸引人,這個遺憾卻依舊埋在霍丞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