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猜不透周盡歡是不是真的睡著了,但看著他這麼不設防的模樣,霍恒就控製不住心裏的衝動。
這段感情被藏著掖著,並沒有因為壓抑而變淡了,反倒隨著相處的時間越多,越是難以自持。
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唇瓣,霍恒滿腦子都是上次吻他的感覺。可惜了,這次他沒有給霍恒機會。
身下的人動了動脖子,把臉埋進枕頭裏了。
霍恒緊張的閉住了呼吸,見他動了這一下後又安靜了,便在他耳畔輕聲叫道:“周老板?”
周盡歡還是一副睡著的樣子。
霍恒既希望他沒睡著又怕他是真醒著,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下也沒了繼續的興致了,便進浴室去冷靜冷靜。
等到那扇門關上後,周盡歡才猛地抬起頭來,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他的心髒跳的很急促,都快把自己悶死了。不過比起呼吸來說還有更讓他焦慮的事,就是霍恒剛才的舉動。
他隻是喝的有點暈了,但沒有醉啊!剛才霍恒做的事明擺著不能用夢來解釋。他心裏亂成一團麻,怎麼都想不通霍恒怎麼就會看上他了。但是想著相識以來霍恒對他的種種照顧和陪伴,又確實不能隻用朋友來解釋。
他把手伸到腰後麵去。藥油被身體吸收了,腰椎那一塊熱熱的麻麻的,已經不痛了。想到霍恒剛才在他腰上撫摸的動作,他腦子一熱,馬上就感覺到某個地方開始不聽話了。
霍恒隨時都會出來的,他不敢再亂想了,隻好先趴回枕頭裏。可是腦子又不受控製,開始回想著霍恒跟他提過不止一次有心上人的事。說來也奇怪,之前他沒看出來的細節現在就一一浮出了水麵。讓他發現霍恒每次提起喜歡的人時總是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其實他也不懂哪來的自信,怎麼就會想到自己身上了。但如果不是他,又怎麼解釋剛才的親吻,還有那一聲能把他脊背都叫酥了的“歡……”?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出來可以這麼的心癢難耐。那股蠢蠢欲動的感覺就像煮沸的鍋子頂著蓋,臊的他渾身發燙,不禁用手背摸著臉來降溫。
霍恒從洗手間裏出來,看周盡歡依然維持著悶在枕頭裏的姿勢,怕他會喘不過氣,就到床邊去掀被子,想把他翻過來。結果手剛碰到脖子,周盡歡就睜開眼睛了。
兩個人四隻眼睛相互對視著,周盡歡的樣子不像剛醒,倒像是嚇到了才睜開眼的。不過在看到霍恒望著自己的時候,他立刻把眼睛轉開了,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他這明擺著是掩飾的動作,卻因為真的咳了幾下牽扯到腰了,痛的倒吸涼氣。
霍恒忙把手伸到他腰後麵摸著,對他道:“我剛才給你擦了藥油,等貼上藥膏睡一覺就會好多了。”
腰痛的感覺把周盡歡從綺念裏拉了回來,麵對著霍恒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他暗暗鬆了口氣,又有點忍不住的失望。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在霍恒的幫助下躺平了,盯著天花板看。
霍恒也是心虛,怕剛才做的事被他發現了,便試探著問道:“要不要喝水?”
周盡歡“嗯”了聲,等霍恒把水喂到他嘴邊了,他又想起剛才停留在嘴角的吻。
他一緊張就怕會被看穿,便讓霍恒扶他坐起來,自己端著喝。可是霍恒又盯著他看,看得他受不了了,隻好岔開了話題:“我們怎麼回來了?”
霍恒回過神來,正色道:“我還想問你怎麼會換了衣服又坐在假山後麵喝酒?還有,你口袋裏的藥是誰給的?”
為了消除尷尬的氣氛,周盡歡便把在雅文集苑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說了。霍恒聽完也覺得巧,又讓他把那瓶藥拿出來:“這個你先別吃,我找醫生驗一驗成分。”
周盡歡道:“為什麼要驗?我與曹雪嵩素不相識,他不會害我的。”
霍恒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是藥三分毒,而且不是每一種藥都適合你吃的。你的嗓子還沒找醫生重新診斷過,要是隨便吃了其他的藥,弄的更嚴重了怎麼辦?”
霍恒說的在理,周盡歡冷靜下來後也知道自己當時是開心過了頭,隻好叮囑道:“那你驗完就馬上給我,裏麵的藥不能丟了。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不管能不能治好都不能浪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