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管家去給霍英年安排車的時候,霍丞就已經聽到霍英年要去醫院的事了。
他昨晚吃了那麼大一個虧,一整晚翻來覆去的,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特別是想到周盡歡懷了霍恒的孩子,而程月玫跟自己結婚兩年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時,他就覺得像是被人當眾賞了幾耳刮子那麼屈辱。
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程月玫還要來煩他。
程月玫是知道他和周盡歡以前的事的,現在看他又去招惹周盡歡了,雖說不敢明著鬧,卻也是躲在被子裏哭哭啼啼,哭得他煩都要煩死了,最後跑到了客房去睡。
早上偷偷跟在霍英年的車後麵時,霍丞還在想著霍英年去醫院肯定是找周盡歡算賬的,所以他就趴在門外偷聽,結果聽到周盡歡說想起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想吐?
霍丞當時就差點沒忍住,好不容易等到霍英年下樓了,他立刻推門進去,二話不說就把床上的周盡歡拽了起來。
周盡歡驚嚇之餘看清了來人是他,頓時反抗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按床頭的電鈴。
霍丞急紅了眼,抓著他的胳膊反手一擰,在他痛的悶哼出聲的時候威脅道:“你要是想護著你的肚子,現在就跟我上天台去把話說清楚,否則就算這次躲開了,接下來的十個月你也別想安生!”
周盡歡現在是真的恨極了霍丞,但他也知道霍丞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霍丞不肯放過他,那就算霍恒回來了也未必能平安保住孩子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放手,我跟你上去。”
霍丞的麵色稍有些緩和,也不讓他拿毯子披上,拽著他的手臂就往天台上去。
上樓梯的時候周盡歡走得小心翼翼的,緊緊抓著扶手,就怕旁邊的霍丞會突然推他。好在霍丞動作是粗魯,倒沒有真的不顧他死活。等到推開天台的大門後,呼嘯的寒風猛灌了進來,一下就把周盡歡身上的病號服吹得鼓了起來。
周盡歡凍得打了個哆嗦。這麼大的風,要是真在天台上待著肯定要感冒的,到時候咳嗽了會影響到腰,也會對孩子不利。
他忍著想發火的衝動,逼著自己好言好語的問霍丞:“外麵太冷了,能不能就在這裏說?”
霍丞也被寒風吹得腦袋一涼,盛怒的情緒有了些回落。可看著周盡歡擺出一副示弱的樣子,他又想起這個人剛才當著霍英年的麵是怎麼形容跟自己的感情的。
他譏笑了起來:“怎麼,以前穿著單衣就能在臘月的院子裏練金雞獨立,現在身子嬌貴了?還是怕傷著肚子裏那個孽種?”
周盡歡昨天才被他害得差點沒了孩子,現在聽他又提起,生怕他衝動之下再胡來,隻好低下頭岔開了話題:“大少爺,您來是想和我談什麼?”
霍丞也沒耐心再跟他廢話了,抓著他的肩膀牆上一推,在他驚慌地護住肚子的時候雙手撐在他頭兩側,逼近他道:“當年咱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爹最疼的兒子就是老三,你覺得他會同意被我拋棄的你嫁給老三做正妻嗎?”
周盡歡沒有馬上回答。霍丞說的這些話雖然難聽,卻沒有讓他難受,畢竟剛才霍英年已經說過更難聽的了。霍丞也沒想著他回答,繼續道:“不過呢,我多少看明白了你在盤算什麼,你不就想嫁進霍家嗎?我成全你。”
周盡歡蹙起了眉,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