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遺忘了很久……
*******************************************************************************
“小澤,師父將聖君之位傳給我了,以後不可以再叫我菲。”
我拉住了你的手,可是你卻掙開了。離別時那種迷離的眼神,我看不懂。
你越走越高,而我似乎是在不斷往下落。相距太遙遠,漸漸看不到你的臉。
這種飄忽的失重感是什麼?
在那等著我的是誰?一個長著褐色長發的女人,她回頭了,衝著我笑?
……
“師姐!”
“呼~”我彈坐起來,發現汗水已經浸透全身。
果然這是夢啊……不過這是哪?
高不過一丈半的天花板,幾十步之內就能走上一圈的客廳,與我的寢宮相比簡直有是天壤之別。
我堂堂神界三公子澤·奧斯努拉居然會睡在這中簡陋的地方?
不過專屬於我的衣著以及專屬於我的掛件墜飾就擺在床前的凳上——
“啪——”
這聲音?
哈哈!因為主人的蘇醒,它竟激動地滑到了——我的聖禦劍。
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師父來找我,說是要帶我去人界。
因為房間裏隻我一人,我毫無掩飾地大笑。即使有別人,誰敢來管我!
收拾行裝,調整腳步,打開房門。
久居黑暗的疲憊身軀終於汲取到陽光,一瞬間的重生感讓我確實認識到了這便是所謂的——“人界”。
眼前不遠處有一老婦人在清掃著院子裏的落葉,見到本公子出房門,一點不知緊張。
“哦哦!你醒啦?”她停下來,無理地對著我傻笑。
一陣涼風吹過,刮得本公子麵頰生疼。
這便是人界的風麼?如此幹澀,難怪會刻畫出像她這樣可悲的醜陋人類。
“你可知我是何人?”我大聲試探道。
“壞了!”她答,“孩子,你是不是睡太久連自己是誰都忘了?”說著她急忙放下掃帚向我襲來。
常人怎能忍耐如此惡毒的玩笑?
腦中浮現出的她那無知的表情已被我的意識切成了數片。
我的手因將聖禦劍握得太緊而滲出了汗水,不過直到她距我僅剩一步之遙,我還是忍住未讓寶劍出鞘。
“停!”我伸手命令道。可不能讓低等的人族輕易接近我。
她熱情之至的手已經伸到了半空,無奈聽我一聲收了回去。隨後她欣然笑道:“虹說你脾氣不小,看來是真的。”
雖然對於老婦人這種滑稽的笑容我感到十分厭惡,不過她說的這句話倒是給我不少提示。
“你說虹?”我又一次試探道。
誰知她又露出了那種著急的表情,“看來真的還沒醒啊!連自己師父都忘了。”
你才沒睡醒!從小到大這麼對我說話的你可算第二個。至於第一個,“疾雲宮主風·德魯文泰,我也終於到人界,期待看到你再無法得意的窘樣,哈哈哈……”
……
不可否認,方才本公子有些失態。再回過頭來發現老婦人已經不在眼前。
隱約記得她說要去打盆水,要做什麼用可就忘了。
話說回來,她既然知道虹是我師父,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才是。敢對本公子這麼無理,怎麼想她都與師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就姑且等她回來。
既然無事,我拔出劍來,隨便揮舞了幾下。手法有些僵硬,雖然不想承認,身體確實如老婦人所說的還未完全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