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易位,火符成雙。
當看到我的火符時,舒逸·宛曄不假思索地喊出了“牛可多”的名字。那是什麼人,還是什麼東西,我完全無從了解。
猶豫之時,露寒香上前頂了頂我。“先承認下來再說!”她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本意是不願意冒名頂替,不過為了探清她身上的東西,就依了露寒香所說去做。
“不錯,我正是牛可多的朋友,受托來此保護姑娘。”我騙她道,“煩請姑娘取懷中之物予我查看一下。”
宛曄聽言喜不自禁,當即取出藏匿多時的珍稀之物,攤開在手,向我展現。
兩張火符交相輝映,隱隱呈色,完全是一般模樣。
究竟是神冥·格另畫了一道火符給她,還是誰亦知火符之術,為這柔弱的姑娘留下了護身法寶?牛可多並不像真名,應是畫符之人故意用的假稱,究竟是誰?
我正思索著,一陣勁風刮起。因擔心宛曄受傷,我便又將她拉到懷中緊抱,以青龍雨淚衣抵禦這突發的強襲。
“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姑娘可能已遭遇不測,”我對她說道,“還是需要小心才行!”
宛曄順勢用雙手環抱我,嬌羞道:“那就請讓我一直跟著你吧!劍水繹大元帥!”
她深情地盯看著我,再令我一怔。
“既然是牛可多所托,在下會自然盡心照料姑娘。”我撇開她的目光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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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風稍稍轉弱,眾人都定了定神。我放開宛曄,這時傅龍興致盎然地將鬼舞的大長刀拔起,反複觀賞起來。
“這把刀,比我還長呢!”傅龍驚歎著,隨後便自覺將刀拿到我麵前,“小劍,這把刀送你!”
“傅龍,小劍隻用劍,不用刀。”我答道。雖這麼說,我卻還是打量起這把刀來。它雖然比聖武稍差些,但在神兵之中可以算是珍品了,魔界第一武賢理應有此裝備。既然它被風吹到了這裏,隻能說明不遠處神魔激戰中,魔占了下風。
“哼!”我不禁冷笑一聲。
露寒香注意到我的表現,便問我為何發笑。我回答她,傅龍喜歡這長刀但攜帶不便,丟了又舍不得,可算是雞肋。
“看來你是不願帶上這刀了。不過既然傅龍喜歡,幹脆就讓我來替他拿。畢竟是鬼舞之刀,總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露寒香說著便從傅龍手中接過刀,隨後對我道,“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十分危險,我看不如讓小龍和宛曄先回寺裏。”
“我才不回去!跟那群光頭在一起,小龍也要成光頭了!”傅龍執拗道。
宛曄亦含蓄言道:“小女子也想看看,大元帥的威風……”
我與露寒香麵麵相覷,無奈下隻好答應下來:“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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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宛曄的拖帶,我們前行的腳步有所放緩。傅龍蹦蹦跳跳走在第一位,偶爾望了望走在最後的宛曄,又望望我,然後與走在第二位的露寒香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發出怪異的笑聲。
忽然,他停了下來。我以為是發現了什麼,卻見他冷不丁回頭向宛曄道:“漂亮姐姐,為什麼你要到山上方便?是不是因為和尚廟裏沒有給大姑娘準備的茅房啊?”
聽到傅龍的問話,宛曄霎時羞紅了臉。
“傅龍!休得無禮!”我怒斥道。
誰料露寒香早早地便擋在傅龍身前,笑著為他辯護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
一看她的舉動,我便知道小孩的天真隻是被壞心腸的女人利用了。
不過經他那麼一鬧,宛曄又貼我更近了些。
又走了幾步,輪到露寒香突然停下來。
“噓!等等!”她低語道。
“你又想做什麼?”我有些不耐煩道。
“呆子!你看那是誰!”露寒香遠遠指道。
我順著她所指方向定睛一看,立即發現了一抹顯眼的白。執戟的風神威風在立,旋風在他身邊盤旋纏繞全身,唯獨給他留出一手之隙,讓他掐住敵人之咽喉。
“看來勝負已分了。”露寒香說道,“劍水繹,你還準備去問她魔石的事嗎?”
“是的。”我答道。
露寒香思忖片刻,突然認真起來,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雖然那個風神是神族,但我卻認為他比鬼舞可怕百倍。現在你若是拿著魔石去找騰葉,一定會被他當作同黨一並攻擊。”
“放心吧!他不會動我!”我肯定道,“你就和他們倆在這等我。”
露寒香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會,隨後扭過頭去說道:“速戰速決,你知道本小姐耐性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