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怎樣讓你愛的人愛你 5.愛情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婚姻的幸福並不是建築在顯赫的身份和財產上,而是建築在相互的崇敬上。對於婚姻來說,財富隻能算是一個砝碼,並不是愛情的因素。
萊斯利和一位容貌俊俏、才華橫溢、在上流社會長大成人的千金小姐締結了良緣。事實上她並不富有,而萊斯利卻腰纏萬貫。萊斯利滿懷喜悅地期待著能讓妻子盡情分享人間一切高雅的歡樂。他說:“她將如同神話一般地生活。”
但是,似錦的前程卻突然麵臨厄運。在婚後幾個月時,萊斯利將財產用於大宗的投機生意,在遇到一連串突如其來的災難後,他發現自己如遭洗劫,變得身無分文了。在一段時間裏,他對自己這種境遇一直守口如瓶。他形容枯槁,愁腸寸斷,每日裏處於一種持續的煎熬之中;更使他難以忍受的是必須在妻子麵前強作笑顏,因為他不忍心讓這消息使她如坐冷水盆中。然而,她以深情的敏銳的目光覺察到了丈夫的異樣。她留意到他神態的變化及他那被抑製住的歎息。她沒有被丈夫勉強裝出的不自然的快樂表情所蒙騙。她竭力想以自己的勃勃生氣和脈脈含情給他帶回失去的歡樂。但這一切隻能更加刺痛他的心。他越是覺得愛她,就愈加被一種即將給她帶來不幸的念頭所折磨。
一天,他找來了摯友歐文。他以深深的絕望語調對歐文訴說了他的全部遭遇。聽後,歐文問道:“你妻子知道這一切嗎?”
沒想到一句合情合理的問話竟使他聲淚俱下。萊斯利呼號著說:“請別提起她吧。一想到她,我都快給逼瘋了!”
“可為什麼你不告訴她呢?”歐文說道,“遲早她總會知道的。你總不能永遠瞞著她。”
“哦,可是,我的朋友,請想想吧,對她講她的丈夫成了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這對她該是多麼巨大的打擊!難道告訴她摒棄生活中一切高雅豪華的東西,拒絕社會上的一切歡欣快樂,而去和我一起龜縮在困頓和沉默的角落裏!”
“可是你怎麼能對她保密呢?她必須了解情況。你們也要對急轉直下的境況采取適當的措施!”
歐文的態度和借喻的語言所內含的某些懇切的情愫激發起了萊斯利激越情感的想象力,於是,歐文便趁熱打鐵,在談話結束前勸說好友回家向妻子傾吐心聲。
第二天清晨,萊斯利居然對她和盤托出了。
“怎麼樣,她發牢騷了?”
萊斯利答道:“不,她愜意得很,情緒好極了!說實在的,她看上去比從我認識她以來的任何時候情緒都要高漲;她對於我,就是愛,就是溫存和寬慰!”
“一個令人欽佩的姑娘!”歐文感歎道,“你自稱窮光蛋,我的朋友,可你從未這般富有——你可知道在這女人身上擁有的是取之不盡的財富——美德呀。”
“哦,可是,我的朋友,今天可是她真正有所體驗的第一天;她已被帶進一個寒酸的住處,平生第一次嚐到了家務勞動的艱辛——她第一次環顧一個沒有任何擺設的家——幾乎沒有東西可為人提供生活便利的家;興許這當兒她已疲憊不堪,無精打采的一屁股坐在某個角落,正為將來的困頓前景發怵哩。”
他們從大路拐入一條狹窄的小道。當他們剛走近農舍時,裏麵傳來了音樂聲,萊斯利抓住了歐文的胳膊。他們駐足傾聽。那是瑪麗的歌聲!她吟唱著,歌聲婉轉動人,唱的是一首她丈夫格外喜愛的小調。
歐文感覺萊斯利放在自己臂上的手在顫抖。為了聽得更真切,他移步向前。他的腳步在沙礫上發出了聲響。這時一張嫵媚俏麗的臉龐在窗口閃現了一下,旋即就消失了——然後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瑪麗邁著輕快的步伐前來迎接他們了。
她喊道:“我親愛的!你可回來了,我一直盼啊,盼啊,我在房後的一棵美麗的樹下擺了一張桌子,還采摘了一些最鮮美的草莓,我知道你最喜歡吃草莓——再說我們的奶酪可鮮美了。這裏的一切真是太美了,太寧靜了——啊!”她說著,用手挽住他的手臂,喜氣洋洋地盯著他的臉。
可憐的萊斯利被征服了。他後來對朋友說,他以前的境遇雖然好,也確曾有過美滿的生活,然而,像這樣幸福的時刻卻是過去從來未有過的。
在生活中,我們常有緣目睹婦女們身處逆境時所表現出來的堅韌不拔的氣概。那些能摧毀男子漢的意誌並使其一蹶不振的災難,喚起的卻是柔弱女性的異乎尋常的力量,使女性變得如此之無畏與崇高,成為她丈夫的安慰者和支持者,以毫不退縮的剛強勇氣,抵擋著逆境中最劇烈的衝擊。這是走出困境的保障,也是維持夫妻關係和美的巨大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