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漆金匾額,上書“烏懸宗”三字,字如鬥,勢如勁風。
忽然,一支烏金長槍,破風而來,正中匾額。
哢嚓一聲。
匾額斷成兩塊。
接著一道灰影如風般急掠而來,定睛一看,竟是一個身穿烏金重甲,灰色披風的神武漢子。
那人速度飛快,身形一掠而起。
伸手抓住正在晃動的烏金槍,大喝一聲,攥緊槍尾,雙臂一沉,雙足一抬,蹬住大門上的石牆,身形一曲一伸,烏金長槍驟然拔出。
轟隆一聲,烏懸宗大門轟然倒塌。
那漢子,振臂一呼,吼道:“今日定叫烏懸宗在這島上銷聲匿跡。”
那一聲吼,門前百十個身著各色鎧甲的漢子齊齊舉起各式兵刃隨著他一起呼嚎。
“誓死追隨候府主!”
一時間鼓噪聲起,震耳欲聾。
被稱候府主的漢子,長聲大笑,一挺長槍,“隨我殺進去!”
他神威凜凜,當先縱入烏懸宗院內,餘眾見狀,紛紛搶入。
候府主衝進院內,恰好迎麵衝來幾十個烏懸宗青年弟子。
當先一個魁梧青年,手持雙劍,大喝一聲:“好你個候開陰,今日果然撕破了臉,眾師弟,隨我上。”
候開陰桀桀怪笑,長槍一指,“廢話少說。”
他雙足灌入靈力,猛然前衝,直撲魁梧青年。
那青年雙劍灌入靈力,腳步一錯,身形扭動,迎槍而去。
二人一觸即分,兵器相交,叮了當啷鬥在一起。
餘下宗門弟子,衝入殺進來的人群之中,相互廝殺起來。
卻在此時,內院一個病弱少年,正自劇烈咳嗽,顯然病得不輕。
聽得院外打鬥聲起,他猛然從床上爬起,從桌旁拿起雙劍,衝出門去。
正巧,一靚麗少女正迎麵跑來,一把抓住少年,“楚鋒,你幹嘛?”
“人家都殺進來了,還能幹嘛,拚命去呀!”楚鋒表情堅毅,雖有病色,但目光如炬,不容人小覷。
少女急道:“你病還沒好,去了有什麼用?”
楚鋒一把甩開少女手腕,“沒用也得去,師傅這剛出事,別人就打上門來了,我就是拚死也得死在前麵。”
楚鋒不容少女再說,已經搶身衝出後院。
少女一急,眼淚流出,跺了一下腳,從身後取出一把匕首也跟著衝出。
少年和少女,一前一後衝到前院,眾師兄弟卻已然死了一半。
少女急得眼淚直流,楚鋒咬了咬牙,也不說話,衝進人群。
雙劍舞的呼呼作響,所過之處,盡皆死招。
敵對的漢子功法多有不濟的,便都著了少年的道,楚鋒邊咳邊殺,不多時,便刺死五人。
有人見少年麵有病色,便搶先來殺他,不料這少年雖病的厲害,但手中力氣不小,而且身法靈動。
別人本就生了輕蔑之心,一個不留神就成了少年劍下死屍。
忽聽那魁梧青年一聲慘嚎,已然被長槍貫穿胸膛,口中血如泉湧。
“師兄!”楚鋒急得眼淚直流,飛身撲上,一劍刺向候開陰下腹,另一劍刺死身旁一人。
候開陰見少年來勢奇快,連忙拔出長槍,縱身一躍,飛起一腳將魁梧青年踹翻在地。
然後借勢一翻,長槍呼的一聲,掄起一個血色圓弧。
楚鋒想要伸手扶住魁梧青年,怎料人已經死了。
他用手背一抹眼淚,縱身閃過候開陰順勢一擊,雙足用力,猛然前衝,雙劍在身周揮舞。
又連殺二人,餘勢未消,雙劍旋風般刺向候開陰。
候開陰長槍點地,槍身彎成圓弧,忽的伸直。
人借勢掠出數丈,少年殺的眼紅,見周圍師兄弟如被割的草一樣,紛紛倒地被殺。
他再也顧不得許多,隻想殺了那候開陰,也算賺了。
於是不顧自身安危,向著候開陰撲去。
候開陰陰笑一聲,長槍忽的向後刺出,隻聽撲哧一聲。
“師妹!”楚鋒慘呼一聲,一下急火攻心,噴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