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結束之後,陳實來到外麵,看見林冬雪沮喪地坐在椅子上,陳實挨著她坐下來,說:“怎麼了,嘴撅得都能掛油瓶了?”
“不管你事。”
“讓我猜猜,是不是因為你哥當眾凶你,不高興了?”
被道中心事,林冬雪有點羞愧,岔開話題,“解剖怎麼樣?有什麼重大發現嗎?”
“暫時沒有,應該說是一宗普通的殺人分屍案。”
“普通!?”林秋浦從技術中隊走出來,“陳實,你口氣也太大了吧,死者是十幾歲男童,手段如此殘忍,這案子一定會引起各界轟動。”
林冬雪還在生他的氣,把腦袋別了過去,陳實說:“我隻是從技術層麵上來說,它就是一宗普通案件。”
“那你……”林秋浦剛想說“那你破給我看看”,又收住話頭,這個司機已經幾次證明他的實力,絕不能中他的圈套。
“我怎麼了?”陳實笑眯眯地問,“要不要我幫忙啊?”
林秋浦瞪他一眼,“不需要,我們還沒有淪落到次次都要場外求助的份上。”
“行行,這次我不插手。”
林秋浦像逮到把柄一樣,立即說:“好,你說的,這次你不準插手。”
“說不插手就不插手。”
林秋浦心裏一陣痛快,這個好管閑事的家夥這回自掘墳墓了,他還就不信了,沒他幫忙,難道連個案子都破不了。
但還是得提防他,所以他又聲明,“事先講好,如果你插手的話……”
“以後我就不出現在你麵前了。”
“成交!”
“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別和我講條件。”
“林隊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為什麼你可以談條件,我就不能,難道你怕了?”
“我會怕你!?”
林冬雪越來越聽不下去了,心說林秋浦現在怎麼越來越小器了,她正想站起來就走,陳實卻遞個眼色過來。
陳實說:“但是這次查案,你要給林冬雪完全的自主權利,允許她獨立調查。”
林冬雪瞪大眼睛,莫非,陳實在幫她找回麵子?
“憑什麼?”林秋浦說。
“我說這案子簡單,簡單到林冬雪一個人就能偵破,根本不需要林隊你興師動眾。”
林秋浦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了,陳實又在跟他打賭,不過這次他可是玩脫了,林冬雪的能力他這個當哥哥的還能不清楚。
可是陳實非常狡猾,說不定他會在暗中指點。
林秋浦正猶豫的時候,陳實像看穿了他的心事,“你放心好了,我這兩天挺忙的,所以絕不插手,也不會給你妹妹當幕後軍師。”
“哼,你是想說,我們整個專案組,連我妹妹都比不上?”
林冬雪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吼道:“你總是拿我當小孩子,我要證明給你看,我不比誰差。”
林秋浦的話頭立馬軟了下來,“妹,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關心你。”
“不需要你關心,你這個控製狂!”
“什麼?你說我控製狂?太傷人心了!”
“如果這案子我能破,以後不許再幹涉我的私事,更不許當麵讓我下不了台!”說罷,不給林秋浦任何反駁的機會,林冬雪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