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揣測無法得出真相,於是彭斯玨用棉簽把馬桶管道四壁取樣,用血蛋白試劑盒來鑒定是否含有人血,雖然馬桶很髒,但彭斯玨卻做得一絲不苟,最後幾個試劑盒均顯示,這裏沒有任何人血。
“看來凶手沒有往馬桶裏扔凶器,幸好……”陳實說。
“什麼幸好?”
“他要往這裏扔了,你們還得打開存儲排泄物的盒子,拿棍子攪,想想那畫麵就很好笑!”陳實忍不住樂了。
彭斯玨白了他一眼,“排泄物也好,內髒也好,骨骼也好,對我來說隻是蛋白質組成物,區別隻是構成不同。”
“心態真好。”
林秋浦打來電話,叫他倆趕緊過來吃飯,吃飯時間隻有二十分鍾,務必抓緊。
陳實就著盥洗池洗了手,說:“趕緊走!”
彭斯玨對著他的背影大吼:“我還沒采樣!”
“快點啦,這案子你就別指望按部就班地辦了。”
彭斯玨還在在盥洗池的血跡那裏采了樣本,然後隨陳實離開。
原本一隊是打算給所有二隊同誌送盒飯的,但林秋浦想趁著吃飯的功夫交換一下情報,於是包下候機室內的一家餐廳,讓所有人都過來一趟。
看見陳實來了,林秋浦說:“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下午三點飛機就要起飛,吃飯抓緊點。”
“那你還點這個蒸菜?熱乎乎的吃著多慢!”陳實說。
林秋浦瞪眼,“隻有這家能包下來,別抱怨了,你們涼一涼再吃,我們先開個小會。我這邊查到了死者的身份,死者鄧世榮,是濟南一家保險公司的經理,同時也是股東,持股百分之二十七,他今年已經退休了,在海南老家呆著,因為公司有一次重要的股東大會,所以才坐這趟紅眼航班趕來。人際關係嘛,挺複雜,可能查個三天三夜都查不清楚,但飛機上的所有乘客和他並沒有交集。”
“有沒有人買過這家公司的保險呢?”老張問。
“我會繼續調查的。”
林冬雪提議,“這個就放在詢問裏麵,挨個問吧!”
“很好,就這樣!”
徐曉東說:“聽說乘客都在鬧呢,說警方怎麼辦案的,查一上午不去找他們問話,害他們在酒店幹等。”
“案子又不是拿嘴查的,我們肯定要搞清楚現場狀態再詢問,老彭,你那邊呢?”
彭斯玨說了一下屍檢的事情,這時他的一名屬下說:“隊長,我們驗出來死者傷口中含有不少鋁粉。”
“鋁粉?”陳實拿筷子敲敲碗,站起來,“各位,凶器我已經知道是什麼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轉向陳實,陳實從口袋中摸出用錫紙折成的刀,說:“飛機上提供過一次航空餐,是用錫紙包的漢堡包,我試了一下,把錫紙折疊成這個形狀,完全可以刺破皮膚。”他舉起左手給大家看手指上的傷口。
“錫紙?”林秋浦有點懷疑,“錫紙這麼軟,怎麼能刺入皮膚?”
“林隊知道用口香糖開椰子,用紙刀開西瓜嗎?隻要速度夠快,軟的東西也是可以刺入皮膚的。”說著陳實夾起一根雞腿放在桌上,高舉錫紙刀,一下子刺進了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