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某飯店的包間裏,大夥都在議論剛剛的見聞。
“你見到那藏獒多大一隻沒有?我的天,頭一次見這麼大的狗,跟豬一樣大,人騎上去都沒問題。”
“是啊是啊,那狗食盆跟臉盆一樣,一頓估計得吃上十來斤。”
“一般家庭誰養得起這個,光吃肉就受不了。”
林冬雪好奇地問:“狗舍裏真有傳說中的雪獒?”
“有有有!”一名技術人員說,“我在一間屋子裏看到了,白白的,跟雪一樣!”
“那不是雪獒!”彭斯玨說,“是一隻得了白化病的藏獒,白化病畏光,所以要關在屋子裏。”
“隊長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它的鼻子也有點泛白。”那人道。
林冬雪大感意外,原來劉洪售賣的雪獒隻是得了白化病的寵物獒,白化病是具有遺傳性的,這些得病的藏獒被劉洪拿來近親繁殖,身體肯定一代不如一代,想到這裏,她不禁替這些可憐的狗狗鳴不平。
陳實問:“我從攝像頭上看得不太清楚,你們在犬舍發現焚燒爐、暗室、地下室之類的地方了嗎?”
“沒有!”大家一致搖頭,“很普通的一間犬舍。”
“他是怎麼處理屍體的呢?”陳實沉吟。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值班表,六個員工輪流值夜班,每周日老板自己過來看班,說是人手不夠。這地方荒郊野外的,把關門上誰也進不來,也不敢進來,晚上有人進來狗肯定一起叫。”彭斯玨說。
“人肯定是叫狗吃掉了!”在座的其它人都這麼認為。
“警察也不是傻子,每起失蹤案發生之後,他們肯定會來這裏調查,一片指甲、一處血跡就足以讓劉洪倒黴,因此我覺得人不是被狗吃掉的,犬舍隻是個障眼法。”彭斯玨的看法和陳實相近。
“今晚我們在周圍找找看!”
“周圍那麼大地方,大海撈針啊?”
陳實厚顏無恥地笑道:“不管找著找不著,我明天還請你吃飯,不,請你三天。”
“拉倒吧你!”
吃完飯,彭斯玨直接走了,大有撒手不管的樣子,陳實卻對林冬雪說:“他一會想辦法去了。”
“人家明明是不爽被你當苦力。”
“術業有專攻嘛,我要是能找,我自己去找了……哎對了,你能搞到警犬嗎?”
“警犬都在特警那邊,要搞得通過手續。”
“我來給彭隊長提個醒!”
陳實從網上搜了一張警犬的表情,發給彭斯玨,彭斯玨懶得回他。
徐曉東那邊查到劉洪在市內有三處房產,除了被劉警官監視的那套住宅,另外兩套都是郊區的別墅,周圍扔棍子打不著狗的那種。
另外,他有一個以前合夥的朋友,叫李彪。
李彪過去有狗舍三成的股份,後來把股份轉讓給了劉洪,自己現在是個富貴閑人,就靠存款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徐曉東說:“我從工商局查到,劉洪的狗舍現在紅紅火火,李彪十年前轉讓的這筆股份都升值了200%,他一定感覺虧死了。”
“你又不知道內情,你怎麼就知道他虧了,也許李彪是劉洪的朋友裏比較聽話的一個,一直順著他,所以才活到今天。”陳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