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林冬雪震驚。
“這是事實。”彭斯玨平靜地說,“趕緊去告訴家屬結果吧!”
“不對,民警明明說發現了她的……”林冬雪猛然想起,民警說的是身份證信息,並非找到了本人。
蔣卉死了,身份證落入了別人手中,隻有這種可能了!
得知血樣屬於蔣卉,後媽破泣為笑,興奮地對著父親說:“我們的明明還活著!還活著!太好了!”
父親也鬆了口氣:“明明沒事就好。”
“死的看來是那個小賤人,這下可好了,以後再也不用受她氣了。”激動之下,後媽暴露了自己的真心話。
“說什麼呢你!”父親喝斥。
“為什麼不能說,明明是我兒子,這兩天我求佛祖、求耶穌,隻盼著明明沒事,隻要他沒事就行,其它人我不在乎!”
“你再說一句我抽你!兩個都是我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父親怒斥。
林冬雪都看不下去了,說:“兩位,血是蔣卉的,但我們沒找到屍體,她也許還活著。”
“我看是凶多吉……”
後媽話沒說完,父親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後媽火了,捂著臉說:“蔣正輝,你打我?我現在去找明明,找不到我不回來了!我死外麵!”
然後她扭頭走了,父親喝斥幾句“站住”都沒叫住,他訕笑著對林冬雪說:“讓你見笑了。”
“你還是趕緊追吧。”
父親猶豫了一陣,還是追了出去。
林冬雪衝這對夫妻的背影歎了口氣,彭斯玨端著咖啡杯走出來,說:“絕大多數婚姻都是不完美的,所以我才遵循獨身主義。”
“殘缺的家庭對孩子真是不公平。”
“我下班了,送你一程?”
“我想去趟派出所。”
“走吧!”
兩人來到轄區派出所,彭斯玨把車停在外麵等她,等待的時候也沒閑著,他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從手套箱裏拿出一張麵膜敷在臉上,放低座位閉目養神。
掃黃大隊得勝歸來,聽說衝進去的時候,會所的人叫妓女和嫖客藏了起來,掃黃大隊到處找沒找著,突然發現一個窗戶上麵的灰塵被蹭掉了一塊。
打開窗戶一看,警察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隻見一溜披著毛毯的男男女女蹲在樓下川菜館的招牌鋼架上,險些釀成墜樓事故。
從業人員目前全部被拘留了,幾名嫖客有的還在拘留,有一個交了保釋金走了。
林冬雪立即去見了“蔣卉”,果然,那根本不是蔣卉,是一個從業沒兩天的女孩,民警拿著蔣卉的身份證問:“這張身份證是哪來的?”
女孩很害怕,說:“我不知道,是老板給我弄的。”
“你自己的身份證呢?”
“我沒有身份證。”
“你怎麼可能沒有身份證,沒身份證你怎麼跑到龍安的?”
問了幾次,她一直堅持這個回答,民警說:“大概她有什麼案底,所以冒用了別人的身份證!這種事情經常有,做這種行業的,流動性很大,經常有一些吸毒、賭博的人員在裏麵。”
“拜托你幫我查一下,身份證的來源。”
“好的好的!有結果我會告訴你。”
路過一間辦公室的時候,林冬雪看見一個嫖客正跟錄口供的警察嬉皮笑臉、胡攪蠻纏,心想這幫男人真齷齪。
對門的桌上放著一份口供,上麵有張照片,她的視線不由得被吸引了過去。
林冬雪拿起來一看,眼睛睜得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