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林冬雪恍然大悟。
三人又來到天台,朝下看一眼,真的很高,從這裏掉下去一定會摔死。
陳實注意到天台的邊緣,上麵居然沒裝欄杆,隻是在地上刷了層表示危險的紅油漆,林冬雪說:“往下看好恐怖啊!”
“摔死其實也不怎麼痛苦。”彭斯玨說。
“空中那幾秒就足夠恐怖了。”
“疾速下落的過程中,一些人會嚇暈過去,基本上沒感覺。”
林冬雪扮個鬼臉,“我可不要!”她退後一步,扯住陳實的衣角。
陳實說:“從這裏掉下去,是正麵著地還是背麵著地?”
彭斯玨說:“那得看什麼姿勢。”
彭斯玨的手機響了,他接聽之後,對陳實和林冬雪說:“查到了,肝髒裏麵有微量的硫噴妥鈉,是種靜脈注射麻醉劑,口服也有一定效果,而且不容易驗出來……還好我那裏樣本比較齊全。”
“效率真高!”林冬雪讚道。
“他殺無疑了!”陳實說,“我注意到照片,死者背後有大片灰塵,說明他曾經躺在地上,應該是躺著摔下去的,一翻身掉了下去,麵朝地麵……哈哈我好像明白了,凶手把麻醉後的死者放置在天台邊緣,然後就走了,隨著麻醉藥效力漸漸消失,死者自己在昏睡中翻動身體,就掉了下去!”
“如果死者朝反方向翻身呢?”林冬雪提出質疑。
“大部分人睡覺都有固定姿勢,比如你喜歡朝右邊睡,觀察一下死者床上、枕頭上的壓痕就能猜到。”陳實說,“這招看似簡單,實際效果可能比想象中還要好。”
彭斯玨一臉狐疑地看看陳實,又看看林冬雪,思緒又回到案子上,“延時殺人,既偽造了意外,又製造了不在場證據。”
“這個高招他連續用了三次,都沒被警察看穿。動機、殺人手法都已經清楚,去會會嫌疑人吧!”
“可我們還沒有證據!”林冬雪說。
“你有認識的黑客嗎?”
彭斯玨說:“你又想用違規的手段?”
陳實不理他,“總裁的電腦裏可能有關於算法的文件,如果能搞到,不愁沒有證據。”
林冬雪說:“我倒是認識一個,我去找他。”
陳實交代:“順便叫曉東查查候躍三年前有沒有買過硫噴妥鈉,查不到也不要緊。”
林冬雪先下樓去了,彭斯玨走在陳實後麵,說:“冬雪都被你教壞了。”
“明明是上道了好不好!”陳實笑道。
陳實讓局裏的徐曉東查了一下候躍現在的住址,獨自一人來到他家,敲開門,一個瘦瘦的眼鏡男問:“找誰?”
“你是候躍?”
“是啊,你誰啊?”
陳實亮出證件,候躍的神情立即變了,搶下證件打開一看:“你不是警察?”
“跟警察一樣,我們已經立案調查貴公司了。”
“你說那家洗浴會所,上周不是才勒令停業整頓嗎?”
“還裝蒜,我說的是玉華公司。”
“玉華公司?”候躍推了下眼鏡,“你們可真會查,我三年前就離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