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忙用手捂住臉,陳實從另一側拉開車門進來了,林冬雪從指縫看見他手裏拿著一袋東西,陳實說:“給你買了些早點。”
林冬雪依舊不肯把手從臉上拿開,剛剛距離那麼近,他肯定聽見了,絕對聽見了。
一想到自己的心聲暴露出來,她便羞愧得無地自容。
“要不要吃點皮蛋瘦肉粥?”陳實打開一個盒子。
“……”
陳實用勺子舀了一點,遞到她嘴邊,“張嘴。”
林冬雪張嘴吞下。
陳實一勺一勺,喂了半碗皮蛋瘦肉粥,然後用拇指將她嘴角沾上的一丁點拭去,林冬雪從指縫看見他吮了一下拇指。
“你看你像個警察嗎?”
“要你管!”林冬雪把覆在臉上的手像門一樣打開,又合上。
“這件外套是誰的,還是一件警服呢!”
林冬雪這才放下手,臉上仍然燒燒的,她說:“昨天有個民警和我一起,不是,是我和他一起。”
“看來這小夥挺關心你的。”陳實注意到車上吃剩的快餐包裝。
“我……我又不稀罕……”
“要不要下車走走,坐了一晚上,身體都僵了吧?”
林冬雪默默點頭。
下了車,陳實陪著林冬雪繞著單元樓溜達一圈,林冬雪把案情大致說了一遍,陳實一邊聽一邊點頭,“密室殺人啊!”
“是啊,你覺得可能嗎?”
“所有的密室殺人,要麼是自殺,要麼就是假密室。”
“那這案子你有把握嗎?”
“越怪異的案子越好破,反而是那種幹幹淨淨的案子最棘手,我看沒問題。”
“去現場看看嗎?”
“等老彭來了一起吧!”陳實停在凶殺現場的窗戶外麵,打量起來。
林冬雪想,剛剛那句“想你了”他是沒聽見嗎?大概還是聽見了吧,故意裝傻?
大叔果然都是圓滑的生物,想到這裏她就來氣,伸手準備捶陳實一拳。
陳實突然轉身,林冬雪立即把拳頭背在身後,陳實說:“以後別這麼傻,一個人熬夜守現場,萬一凶手在附近你能對付?記得打電話給我。”
“我想……你又不是警察,你沒必要受這個辛苦。”
“你想你想,你都不告訴我,憑空揣測我的想法?也許我願意陪你呢!”
“你為什麼願意陪我?”
“誰叫你長得好看呢!”
“切,真是膚淺。”林冬雪假裝生氣地說。
陳實又去檢查衛生間的窗戶,因為這套公寓在一樓,飄窗和衛生間都裝了不鏽鋼柵欄,陳實觀察衛生間窗戶柵欄上的灰塵,說:“上麵的灰塵被蹭掉了。”
“難道凶手是從這裏進來的?不可能吧,當時一堆人在那裏站著呢!”林冬雪指指身後。
“那幫記者是不是很吵?”
“不但吵,他們的打光器還特別亮……”林冬雪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難道凶手就是趁我們注意力不在這裏,掰開柵欄進了屋裏?”
“如果真是這樣,凶手一定個子很高、力氣很大。”
“這幫記者也真是的,他們要不是跑來采訪,可能事情早解決了,就不會鬧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