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7日,隨著上一起案件的結束,彭斯玨總算得到半日清閑,他來到顧憂經營的天川心理谘詢室,繼續治療自己的抑鬱症。
雖然彭斯玨也是理科出身,但他發現自己以前對心理谘詢有很大的誤解,他也和大多數人一樣,以為來這裏的肯定是腦子有問題,而心理谘詢師隻會灌兩句雞湯,隻能起點安慰劑效應。
替他作谘詢的計常心醫師是個經驗豐富、知識淵博的老谘詢師,他用認知療法幫助彭斯玨大大緩解了抑鬱症,讓他重新認識到,工作和生活是同樣重要的。
彭斯玨每次來到這裏,都覺得身心放鬆,和計醫生的會診過程也特別愉快。
今天應該是最後一次谘詢了。
可能來得比較早,接待室裏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彭斯玨坐下來等了一會,一片安靜中隻能聽見飲水機時不時發來的咕嚕聲,不知坐了多久,彭斯玨突然聽見一些可疑的動靜,像是從二號谘詢室傳來的。
出於職業敏感,彭斯玨走過去,悄悄推開虛掩的房門,裏麵的情景讓他瞪大了眼睛。
隻見顧憂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像在熟睡,又仿佛是在做噩夢,兩條裹在黑絲裏的腿不停扭動,胸脯劇烈起伏。
而那位“德高望眾”的計醫師居然在慢慢地解開她襯衣鈕扣,彭斯玨頓時覺得無比厭惡,心中計醫師的形象瞬間崩潰,他猛的推開門,“計醫師,你在做什麼?”
計常心嚇了一跳,語無倫次地說:“彭……彭先生……你怎麼來了……”
看見一旁的懷表和播放音樂用的小音響,彭斯玨突然明白了,他皺眉道:“你對她進行了催眠,然後行這種齷齪之舉,虧你還是個心理醫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顧老板說她最近心理有點壓力,想接受我的催眠療法,我隻是……隻是在幫她放鬆一點!不信,她醒了你可以問她,我現在就把她叫醒。”
“不用了!”本來處於催眠狀態的顧憂突然睜開眼睛,她猛的坐起來,這一幕讓計常心呆住了。
“你……你沒有被催眠?”
“計常心,你被解雇了。”
“你在說什麼……我隻是覺得你的鈕扣太緊了,幫你鬆一鬆而已……你難道想說這是性騷擾?”
顧憂冷笑,從躺椅上坐起來,從花盆裏取出一個隱藏的微型攝像機,在手中搖晃了一下,“前二十分鍾裏,你做得可不止這些內容哦?”
計常心像被扇了一記響亮耳光,臉色刹時變白,張著嘴說不出話。
彭斯玨驚呆了,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中午整個谘詢室裏都沒有人,原來是顧憂刻意安排的。
計常心支吾半天,終於憋出一個可笑至極的理由,“老板,這……這嚴格來說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身材太性感了,我也是男人,一時沒控製住自己。”
顧憂冷笑著搖頭,眼神中充滿鄙視,“作為一名心理醫生,居然被雄性荷爾蒙驅使,作出這種低級的事情,何其可悲!你說這是釣魚執法也無所謂,如果我不是接連收到顧客的投訴,說她們在接受催眠的過程中,感覺好像有人摸她們,我也不會故意設這個局!計常心,你根本不配當一名心理醫生,從現在開始,你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