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日,陳實一早來到局裏,距離手槍投寄案已經過去幾天了,最後一把帶消音器的槍始終下落不明,專案組暫時解散,之前積累下的工作堆積如山,這些天一直連軸轉的警察們都由衷地羨慕陳實,案子一結束就可以甩手不管了。
陳實來到林秋浦的辦公室,問:“讓你查的東西查了嗎?”
正在打電話的林秋浦作個稍等的手勢,簡單幾句結束通話後,他把雙手交叉在一起,說:“你現在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知道這兩天我有多忙嗎?”
“哪來那麼多廢話,到底查沒查。”
“查了,周天楠的私人財產並沒有增加,紀星瑤現在在外地,審訊也有其它城市的公安局進行,我早上看了那邊發來的傳真,她並不知道自己‘雇傭’的人是什麼底細,也不清楚長相,雙方是在一處昏暗的巷子裏交易的。”
陳實一陣失望,其實他早料到這種結果,周天楠如果不謹慎,早就暴露身份了。
看來要把他和他的人緝拿歸案,是一項漫長的任務。
陳實轉身要走,林秋浦說:“去哪?”
“回家休息,前兩天累壞了,現在是身心俱疲。”
“你倒是幫我分擔一點工作啊,我們追查失槍的時候,城裏又出了幾宗命案,你一定感興趣的。”
“不幹,這麼熱的天讓我歇歇吧!”
陳實轉身離開的時候,林秋浦又接到一個電話,他突然站起來追出來,說:“喂,你站住,有一起槍殺案!”
陳實錯愕地扭頭,最後一把槍出現了!?
林秋浦現在實在沒有人手,便叫陳實、林冬雪、徐曉東和彭斯玨一起過去,案發地點是某高檔住宅區,上午有晨練的大爺發現一戶人家開著燈,往裏麵一看,一個男的倒在血泊中,慌慌張張跑出去找派出所,報警電話也是派出所打的。
見刑警趕來,守在現場的民警們鬆了口氣,總算可以交差了,陳實問:“死者什麼身份?”
“剛剛用警務通查了身份證,這人叫宋育文,本地人,30歲,職業是個牙醫,家境應該怪不錯的……”民警環視屋內,年紀輕輕就買了這麼大房子,看得出來收入頗高。
陳實沉吟著:“牙醫也會結仇嗎?”
死者躺在地板上,身上有三片血跡,腦袋朝著門,彭斯玨放下勘察箱,用鑷子扒開死者的傷口檢查,傷口呈圓形洞眼,周圍燒得焦黑,他說:“是槍擊致死的。”
“開了三槍,如果是普通的槍,昨晚就驚動四鄰了,肯定是有消音器的槍,也許就是那把失槍。”
“得等看了子彈才知道。”
“曉東、冬雪,你倆去走訪一下周圍居民,了解了解情況。”
民警也跟著離開了,屋裏隻剩下陳實和彭斯玨,陳實檢查了一下屍體的瞳孔,說:“死亡時間大概六小時左右?”
“不對。”彭斯玨拿起桌上空調的遙控器看看,“空調設置了定時,死的時候空調應該是開著的,室內溫度是20度,這個時間要再往前推兩到三個小時。”
“那就是十一點左右。”
“得等測了肝溫和肛溫才能確定。”
“屋主人給空調設置定時,說明準備睡覺了,再看他穿的睡衣,時間差不多吧?”陳實掏出手機,將死亡時間告訴林冬雪,叫她順便去物業那邊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