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燈的辦公室裏,林冬雪用手指輕觸筆記本電腦,把一張照片投影在白幕上,照片中是個穿著鮮紅色連衣裙的女孩,身材纖細,雙手交疊在臍下,神態安詳,身上撒著雪一樣的白色粉末,尤其是脖子周圍,鮮血滲透了堆積其上的白色粉末,向周圍擴散,由深紅逐漸向淺紅轉變。
“死者嚴齊琳,死亡時間13年8月13日晚十點左右,死亡地點是勝利街附近一間搬空的拆遷房,周圍沒有監控,連路燈都不多,報警人是一對無意中闖入的小情侶。死者是被人從正麵一刀割喉,然後窒息而死,地上有劇烈掙紮的痕跡,死者身上被撒了約500克的食用鹽,份量大概就是超市裏能買到的一大袋。”
林冬雪一邊說一邊切換照片,讓陳實看到更多細節。
陳實用手指敲打著桌子,思索著,他說:“死者看起來很安詳啊!”
“那應該是凶手事後擺放的。”
“繼續!”
林冬雪切換下一張照片,是死者手部的特寫,“死者的右手上有一串字母和數字,從方向和筆跡看應該是別人寫上去的,隻是到底有什麼意義,至今都沒人知道。”
陳實念出來:“HP6527963665……不明白,破譯密碼是我弱項!這案子是二隊負責的嗎?”
“一開始是A分局在查,三年前才轉到總局,由林隊接手。”
陳實點頭示意繼續。
投影在白幕上的照片變幻著,林冬雪繼續說:“第二起案件,死者蔡婷婷,死亡時間14年8月2日晚八點到九點左右,被發現地點是利民路往南一座路橋下麵……”
照片上,第二名死者的樣子和第一個人幾乎如出一轍,同樣的齊耳短發,纖細身型,年齡應該也差不多,穿著一件大紅的裙子,雙手交疊於臍下,身上撒滿食鹽,死因也是一模一樣,正麵割喉致死。
陳實思考著,為什麼要從正麵割喉,這種行凶方式並不是很有效率,時間地點人物在變,凶手要完全遵照上一次的行凶手法,必然是很困難的,除非此人有嚴重的強迫症。
或者,就是這種死法對TA來說,有著某種非常強烈而特殊的含義。
照片繼續切換,白幕上出現了死者的右臂特寫,上麵也有一樣的文字:“HP6527963665……”
陳實讓林冬雪倒回去,林冬雪說:“不用倒了,字母和數字一模一樣,之後的所有命案,死者手上寫的記號都是一模一樣。”
“第二起案子誰負責調查的?”
“B分局,因為是發生在他們轄區裏。”
“所以當時沒有並案調查?”
“是的,直到第三個案子出現,15年8月20日,總局才重視起來,把這案子給要了過來,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三個案子的日期全部是七夕!”
“嗯……一年時間內會發生很多事情,也不怪你們沒聯係起來。”
“你這話不是在諷刺吧?”
“沒有啊,我幹嘛諷刺你們,你想想去年咱倆在幹嘛。”
“去年……去年我們這個時候還不認識呢!”
“對,瞧這一年發生了多少事,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