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問:“你和章金磊就是這樣結下梁子的?”
嶽超點頭,“不止這個,他因為替嚴齊琳‘打抱不平’兩人居然好上了,我TM無意中當了一回月老,你說可不可氣?之後嚴齊琳發生了那件不幸的事情,章金磊居然跑來找我算帳?又和我打了一架,這事令我耿耿於懷了很久,憑什麼都賴到我頭上,我雖然不學無術,但也是有原則的,第一我不打女人,第二我不會幹犯罪的勾當。”
陳實說:“可是你讓女朋友扮成嚴齊琳的怨魂去嚇唬他,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對了,時隔六年,你怎麼知道章金磊每年七夕都會去祭奠嚴齊琳?”
嶽超沉默不語,陳實掏出一包煙遞了過去,嶽超接過,問:“大哥,有火嗎?”
“沒有。”
“你也太奇葩了吧,有煙沒火,逗我呢!”
“我不抽煙,這是給你買的……好吧,我去給你借個打火機。”
陳實討了一個打火機回來,順便把手機弄成錄音模式放在口袋裏,嶽超伸手來拿打火機,陳實卻把手縮了一下,說:“先回答問題。”
嶽超叼著煙不說話。
陳實說:“我並不是在懷疑你,我隻是想知道真相,雖然時隔六年,但殺害嚴齊琳的凶手依然逍遙法外,你難道不希望把他繩之以法嗎?”
“我當然希望了,隻是……”
“隻是什麼?”
“……”
陳實捕捉到他的緊張和慌亂,說:“你和嚴齊琳,關係不止這一層吧?從你知道每年七夕章金磊都去祭奠她這一點,說明你也去了那個地方,你去那裏幹嘛?”
“我……”
“這裏隻有我一個,取得證詞需要兩名警察在場,你可以放心大膽地說。”
“我剛剛被學校勸退那陣子,心裏特別窩火,經常跑去找嚴齊琳‘麻煩’,她是個挺內向的小姑娘,架不住我幾句狠話,居然嚇哭了,搞得我哭笑不得,回去之後,我心裏特煩躁,就想找她把事情說清楚,一來二去的,我……我居然喜歡上她了,真是R了狗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看到她,和她說話,陪她一起回家。”
說著,嶽超的眼睛有點濕潤,他接過陳實手中的打火機,點上,呼了幾口。
“有一次我跟著她回家,發現她是個單親家庭,父親總是喝酒打牌,他看見我和她一起回家,就質問她我是什麼人,這小姑娘真是軟弱到了極點,就知道哭。我當時就貓在外麵偷聽,聽得來氣,衝進去罵了她父親幾句,然後拉著她離開了,我們在外麵逛了一晚上,我請她吃東西,開導她,越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越是覺得她可愛得不行……要不是章金磊橫插一刀,可能我就和她走到一起了,所以我恨章金磊,他成績好、家境好、又會打籃球,班上哪個女生都喜歡他,他憑什麼非要搶嚴齊琳,擺明了是跟我作對,氣得我牙癢!”
“嚴齊琳害你被勸退的事情,就不在乎了?”
沉浸於回憶中嶽超笑了笑,“反正我的成績也上不了大學,其實我不服氣主要是咽不下這口窩囊氣,可是當你麵對那小姑娘楚楚可憐的眼睛時,真的一點兒氣不起來,她是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