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林冬雪和嶽超來到公司裏的一間會客室,嶽超點上一根煙,把煙盒往桌上一撂,對著天花板呼出一口,懶洋洋地說道:“搞快點,我很忙的。”
這副態度惹得林冬雪一肚子不爽,說:“你是不是又想去局裏喝茶了?”
“喝茶?哈哈,免了,你們那的水太難喝了。”
“那麵罵警察的錦旗是你送的吧?”
嶽超嘿嘿笑著,“什麼錦旗,美女,你到底在說什麼?”
“還抵賴,上麵明明有你的指紋……”
林冬雪說著,陳實拿出鑒定報告放在桌上,嶽超嚇得神情一變,趕緊把煙掐了,端端正正地坐好,賠著笑臉說:“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們警察這麼沒幽默感嗎?”
“真是個好借口!”林冬雪嗤之以鼻。
陳實說:“我們來找你還是打聽嚴齊琳的事情,從章金磊父親和肖冉那裏,我們聽說了一件事,你曾經幫章家拆散他們,用了十分下作的手段,有這事?”
“沒有……”
“你少跟我裝,當年你襲警,因為戴著頭盔沒有看到正臉,可是派出所那邊是有備案的,這事情還沒過追訴期,是不是想坐牢?”
嶽超很害怕,說:“那我說實話,可以不坐牢嗎?”
“可以,但是隻要有一個字是假的,我們就會和派出所的同誌打聲招呼。”
“我說我說,其實嚴齊琳她真正喜歡的是我!”
這話讓林冬雪很吃驚,問:“何以見得?”
“她雖然和章金磊好上了,可總對我念念不忘,我每次打電話發短信,雖然她總是嫌我煩,叫我不要再打了,可我聽得出來她內心的掙紮。再比如我在她家門口等她,雖然她嘴上叫我不要再做這種事情,可還是和我一起走。看得出來她心裏一直有我,隻是姓章的那家夥控製欲太強,她不好意思明說,不是說女人說NO的時候其實就是YES嗎?她是這麼個情況,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對了,傲嬌!”
林冬雪心想,嶽超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對方明明就是拒絕他的,居然一廂情願地當作對他有意思。
“我聽說了她和章金磊之間的事情,章家不同意他倆在一起,變著法拆散他們,章金磊父親還跑到她家去和她父親談判,那陣子她經常跟我哭訴,我總是像個大哥哥一樣安慰她,天涯何處無芳草,章金磊有什麼好的?後來有一天,一個阿姨找到了我,自稱是章金磊母親,說希望我能幫忙把他們拆散,事成之後有好處費。好處費什麼的我倒無所謂,拆散他倆我是很樂意的,想來想去我就想到這樣一招……”
“你居然往你喜歡的女孩身上潑髒水?還有人性嗎?”
“不這樣,章金磊不可能主動和她分手呀,你知道那小子有多倔,而且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幹的,肖冉也有份。”
“她也有份?”
“是啊,她和你們是怎麼說的?那天肖冉約她出去玩,把她晾在那條街上,幾分鍾後警察就來了,把嚴齊琳和那些站街女一起抓了起來,當時我就躲在一旁偷看,我看見她哭得很厲害,心裏實在不忍,就衝上去把她救下來,騎上摩托就跑!哈哈,當時警察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