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再三借錢是為了什麼。
對上項楚嫣審視而又狐疑的目光。
李徽書趕緊舉起自己的雙爪。
為自己辯白:“東家,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在你這裏借銀子買的。
你再行行好,再借我十兩銀子。
天太冷,我身上的衣服不厚,會生病的。
回到甜胭胭後,我讓福伯一並還你。”
“是嗎?
難道你們沒看到乖寶那麼小,就知道幫忙洗菜。
你們兩個大男人,還趕不上一個三四歲的小娃?”
不知道自食其力,還敢大言不慚地來借錢。
門都沒有。
項楚嫣發了狠心,要整他們一整。
堅決不再借銀子他們。
景用知道借錢無望,幹脆沉默地坐在那裏,當項楚嫣和李徽書的陪襯。
“景大哥,你快幫忙說情啊。”
知道項楚嫣不願意借銀子,李徽子舌頭都說打結了。
連忙拖景用下水。
景用平靜擺手,反過來勸李徽書。
“東家說的對,乖寶尚且知道靠自己的雙手賺錢,再說咱們又不是沒有做過粗活。
兄弟,聽哥一句勸,大不了從頭再來。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跌倒了。”
景用最後一句話,誅得李徽書撕心裂肺的痛。
冷眼瞧著李徽書麵色痛苦的掙紮,項楚嫣覺得他有些可憐。
然而,他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不知道用心看人,不吃虧才怪。
最後,李徽書和景用灰頭土臉的走了。
第二天吃完飯開工,項楚嫣沒看到景用和李徽書的人,便到廚房詢問丫丫奶奶。
丫丫奶奶站在灶台邊,係著半舊圍裙,正和老奶奶一起洗碗。
她們兩人一個洗,一個在另一口鍋裏清碗。
搭配得十分默契。
突然聽到項楚嫣問新來的兩人,丫丫奶奶抬頭認真回想一遍。
過一會後,她扭頭看著項楚嫣笑,露出一排快掉光的黑牙齒。
“看見了,兩個兩眼四周都是青影,想來沒睡好。
他們今早帶著包子去了工地,說去做小工。”
“謝謝丫丫奶奶。
你們忙著吧。”
話落,項楚嫣離開了廚房。
想來想去,還是認命到街給兩人買了新棉衣棉褲棉鞋,當然少不了丫丫和乖寶一家。
這樣一買下來,項楚嫣扛著衣服,都不用走路的。
還好那衣服鋪的老板熱心幫項楚嫣叫了一輛馬車,把東西給送了回來。
晚上眾人換上斬新的衣服,相互分享著喜悅。
乖寶和丫丫小臉笑成一朵春花,拉著項楚嫣興奮地又跳又叫。
冷七看著眾人都有新衣服,唯獨他沒有。
是夫人忘了還是根本沒有買。
他仔細一想,不應該呀。
他可算得上是項楚嫣身邊的老熟人加保鏢了。
這樣想著,他朝笑顏如荷花的項楚嫣很自然地伸出雙手:“夫人,我的呢?”
項楚嫣猛地一拍前額。
糟糕,怎麼把他的給忘了。
她連忙跟冷七道歉:“冷七真對不住,不小心把你的棉衣給忘在鋪子裏了。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幫你拿回來。”
“哦。”
冷七生氣地走了。
回到他自己的房,冷七恍然發覺他的脾氣變大了。
竟然在眾人麵前輕易露出心思。
最要命的是,還把情緒浮現在臉上。
作為暗衛,這是致命的。
可是,他現在是護衛了。
若主子知道,會不會氣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