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嫣和陶知秋又回到了甜言胭語麵臘鋪後院。
這裏,吳小樹和四個老鄉還在繼續研製麵膜。
項楚嫣當著幾人的麵,從懷裏摸出一疊銀票來。
“項楚嫣,你這是?”
“四叔,是這樣,這個月的工錢,我先給你。
鋪子照常開,我想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就能開張了。
鋪子裏的事還要麻煩各位多幫幫忙。”
吳小樹聽出項楚嫣話裏的意思。
焦急問道:“你要離開?”
“嗯,去別的地方呆上一陣。
當然,你們先保胭。”
說完,項楚嫣把該發的工錢一並發了,還另外給每人一兩銀子的獎勵。
然後回到沈府,跟沈暖暖一個人說了要出去散心的事。
“你走了,那陶昕承怎麼辦?”
沒想到沈暖暖第一時間關心的是陶昕承,項楚嫣感覺好無力。
“姐姐,我又不是不回來,隻是出去轉一圈,說不定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呢。”
“難道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再看不出項楚嫣和陶昕承之間出了問題,那真是傻子。
項楚嫣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隻是沉默了一會兒。
便岔開了話題。
“以後,姐姐有空,多去甜言胭語轉轉,你也是老板之一。”
“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是啊,一切有你。”
項楚嫣順嘴答道。
想到昔日陶昕承也是這樣跟她的,結果呢。
現在想來,都是諷刺。
告別了沈暖暖,項楚嫣想到海棠居裏也沒自己什麼東西,幹脆讓陶知秋回去收拾她自己的衣服,她在外麵坐。
等陶知秋的時間,項楚嫣到馬車行租了一輛車到離京城不遠的錦城。
坐著馬車回來,陶知秋已等在宮府大門外。
沒看到項楚嫣,陶知秋還以為項楚嫣扔下她一個人跑了。
正獨自垂淚,突然聽到馬車聲。
陶知秋眼淚汪汪一看,項楚嫣正掀著車窗對著她笑。
“姑娘,我還以為你把我丟下一個人走了。”
坐上馬車,陶知秋又笑又哭,用力擦眼淚,眼淚像擦不完似的一直往下掉。
“別哭了,現在天氣冷,小心哭傷臉。”
陶知秋聽到項楚嫣這樣一說,頓時止住的眼淚。
項楚嫣跟趕車的車夫說了一聲,緊跟著,馬車慢慢轉頭,行駛了起來。
“來,我幫你塗上麵霜,這樣臉就不會受傷了。”
項楚嫣從衣袖裏拿出試用裝麵霜,打開瓶蓋,伸手刮一層白油脂,然後均勻地塗在陶知秋兩邊的臉頰上。
還有些唇膏。
項楚嫣剛好有空做這些。
想到自己才來京城沒多久,又離開,內心還是十分的不舍。
想到那個人,心緊緊揪在了一起,扯得生痛。
“姑娘,咱們也在錦城開一家鋪子吧。
咱們的麵膜,麵霜賣得那麼好。”
“好啊,那你準備投多少錢啊?”
項楚嫣笑吟吟地看著一臉糾結的陶知秋。
陶知秋頓了頓,麵色掙紮片刻,終陰轉晴。
“一百兩。”
“行,就當我給你存嫁妝。”
“姑娘,你說什麼呢。”
陶知秋在心裏又把陶昕承狠狠罵了一道。
一品香包房裏,陶昕承用力揉了揉發燙的耳朵,看著對麵的慕容南辰詫異道:“可能是誰在念叨我,要不要念得這麼頻繁?”
“說不定是楚姑娘說你夜不歸宿,正生氣呢。”
“不會。”
陶昕承沒好意思說,項楚嫣才不會擔心他。
不過,想到剛才莫名找來的陶知秋,陶昕承眉心陡然一跳,心慌得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