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焦。”他抬眼道,“是?”孟焦應聲,“帶她去。”陶昕承無所謂的道,好像那些鴞一點兒也不值錢,他們也沒有花大價錢去培養來的一樣。
孟焦對王爺的話不容置疑,很果斷的帶著項楚嫣去猛禽園藝裏挑隻鴞。
項楚嫣也不客氣直接就選了白白,不是她眼力好隔了這麼久還能認出來,而是因為白白全身通白,找不出一絲雜毛。
全園子裏就它一隻這麼白,不是它叫白白誰還能勝任?
項楚嫣果斷的拿出信封拴在白白的腿上交給馴獸師,“麻煩你了!請一定送達”謝過馴獸師她摸了摸貓頭鷹的小腦袋。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白白對於其他的貓頭鷹來說算小的所以項楚嫣給予它鼓勵。
貓頭鷹體力好夜間能行動自如又是猛禽,對於它們護送信件來說項楚嫣很放心。
回去之後等了兩天,她也知道沒有那麼快,兩天的時間信都還沒有送達所以時刻關注著太後那邊的纖細。
這天落木有些沉重的回來了,同他一起來的不僅是沉重的表情還有時刻閃電打雷不下雨的天空。
項楚嫣一邊擔憂貓頭鷹的安危一邊猜測他要說什麼。
“項小姐……”言而又止,落木從袖間拿出一摞紙,準確的說來是一堆信紙。“小姐你自己看吧,這實在不好說。”
項楚嫣立刻接了過來打開信封查看裏麵的內容,接觸紙上字體的一瞬間巨大的恐懼襲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信件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落木抱歉的說:“小姐這是從太後的宮裏搜出來的,在一個暗室裏,裏麵還有許多的屍體和奇怪的東西,屬下沒有來得及看就有人來了,於是趕緊拿了幾封信離開。”
“暗室,嗬,是在慈寧宮寢臥裏的密室?”她冷笑,冰冷冷的眼神中透露著諷刺。
“真的是他……這是真的嗎?”項楚嫣頓時像是掉進了冰窖中,從心頂冷到腳尖。
她的眼眉撩起,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的感受到了無可言說的傷痛。兩眼睜的大大的整個人都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茫然無措。
落木有些不忍心,可還是堅定的說道:“真相永遠是真的。”
“小公子看來不是齊家的人。”話落麵前僵硬的人兒轉身就走,像是想要逃離。
可她拐走一個彎之後又重新回來,將信件悉數拿走。
背叛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怎麼還能上當呢?自己真的很傻吧?哈……
看著中間幾個刺眼的字,她就心痛。
什麼叫“白家這女的不足為懼,娘娘隻是做自己的事情就好,我現在很得寵能處理的了。”
他又不是男寵,得什麼寵?!
項楚嫣氣的指尖都在發抖,那些屬於孩子天真無暇還是裝出來的,太可怕了,八歲的孩子就能做到這一個地步,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沒有懷疑全然相信他,當真好心計。
嗬。
無盡的悲涼從她的心底冒起來,項楚嫣仿佛重新看到了慈寧宮後邊兒的花園枯萎的樣子。
淒慘蒼涼。
吸了一口涼氣,失去指揮的大腦被驚醒,她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不知道自己維持了這個姿勢多久,等她動了動手指才發現整條手都已經麻掉了。
吸了吸鼻子項楚嫣站了起來,她收拾好心情,冰冷的臉上裏裏外外的沒有一點的溫度。
你不仁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