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嫣跳到洞中才發現裏麵居然有光,雖然很微弱卻幫助她能夠看清楚內部的情況。
空蕩蕩的山洞並不高,大約兩米左右,頂上還有水滴落下來,證明這兒十分潮濕。
除了水,這個洞裏就隻有幾塊石頭,至於亮光的來源,她現在實在沒有精力去打探。
項楚嫣坐在石頭上,處理自己的傷口,就在進來之前,她才撿了一根竹棍就想著給傷殘的腿固定一下。
這會兒派上了用場,項楚嫣迅速的讓骨頭歸位,然後固定起來等它養著,不過短時間內是不會好的。
作為殺手,項楚嫣超高的心理素質在此刻體現出來,她不慌不忙,每一個步驟都是在養精蓄銳,為接下來的存活做準備。
她無疑很勇敢,蒼白的唇幹裂的血絲都出來了,掃了眼周圍,除了穹頂上滴下來的水沒有其他可以吃的東西。
撐著石塊站起來,項楚嫣用樹葉接了點水喝下去。
一天就這麼過去,她除了傷口已經止血其餘的麻煩事情一件未解決。
……
花雪姬匆匆的離開了懸崖邊,顧常青既然已經掉了下去,她也無能為力隻能裝作什麼也不曾發生過,到時候問起來可能撇幹淨。
她還想好了,到時候該怎麼回答自己你沒有看見兩個人。
如意算盤打的好,花雪姬回去的時候也若無其事的做該做的事情,隻是她還不敢去找陶昕承。
她不敢麵對那雙仿佛能夠看穿一切的眼睛,可她不敢去找陶昕承,不證明陶昕承不會找她。
一個小師弟奉王爺的命令來找花雪姬,請她到大殿上去,幾位長老也在,為的是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
花雪姬心中有心忐忑,她恍惚的問小師弟:“王爺找我有何等大事?還是在大殿裏……”
她的眸光微閃,強調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能自亂陣腳。
小師弟並不清楚是何緣由,擺擺頭請她過去。
花雪姬踏進大殿就感受到一陣壓抑的氣息,她不安的望著坐在正中間的人影,那正是陶昕承。
強忍著詭異的氣氛,花雪姬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問他:“王爺。”
幾個長老都朝著她看過來,花雪姬朝眾人笑了笑,長老們卻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
這不是對待天山繼承者的態度,花雪姬內心慌亂的想要立刻從這裏逃脫,幾雙眼睛就像是探照燈一樣如影隨形,避之不及。
她隻能拘謹的坐下,神色雖然沒有明顯的忐忑卻怎麼也擋不住紅透的耳根。
深秋的天黑的很早,有些朦朧的光從葛格棧交錯中透過來。
陶昕承臉埋在陰影當中,深色的發絲擋住大半的臉,看不清神色。
“雪姬……西楚太子,如今在何處!”一位男長老在沉默中突然出聲。
花雪姬臉色白了幾分,隨即恢複正常,她笑了笑道:“長老,您在說什麼?雪姬怎麼會知道顧公子在哪裏。”
與此同時,陶昕承的臉色暗沉了幾分,他臉上的顴骨細微的動了動,因為那是他緊緊的咬住牙齒的結果。
怒火在胸腔中翻滾,如同壓力過大,馬上要爆炸開的鍋爐一樣。俊朗的麵容露出刺人的獠牙,隨時準備割去人命。
伴隨著周圍燃燒起來的空氣,驚人的安靜,對花雪姬的憤怒讓他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冷漠的嚇了花雪姬一跳。
她心道不會這麼巧的,自己剛剛回來他們怎麼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