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陶的皇帝卻在每天翹首以盼,就等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從戰場上捷報傳回了,伸長了脖子,等了半個月,也沒有等到隻字片語。
朝臣們都議論紛紛,或說秦王與秦王妃戰死在沙場,或說秦王與嬪王妃通敵叛國,反正就是盼壞不盼好,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秦王陶昕承從來沒有多大的政績,更沒有立過一點戰功,這次出征之前,也都是被禁足的秦王府裏,如此不被大出皇帝看重的一個皇子,朝臣們自然也不放在眼裏,哪怕如今大陶,就隻剩下這一個皇子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為這個皇子說一句好話。
魏國公卻在自己的府邸裏坐不住了,朝臣們的那些話,自然是傳不到大陶皇帝的耳朵裏,但是魏國公卻聽了個滿耳朵,剛開始自然也是不信的,架不住時間久了,連著半個月,都沒有收到秦王和秦王妃的回報,魏國公也很是憂心,從沒有在戰場上得過什麼大勝的秦王,這次會不會就吃虧在明翼國手下呢?
想來又想去,魏國公還是在這天散了早朝之後,就來到了太和宮裏,找大陶的皇帝商量這件事情了。
“皇上,老臣說句不中聽的,如今朝臣們紛紛在議論,說是秦王與秦王妃,連續半個多月沒有一點點的軍報傳回來,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魏國公還是說的太好聽了,總歸凶多吉少四個字,是比通敵叛國四個字,聽起來要好受一些,反正現在大陶皇朝,就感受到了這麼一個情況,秦王與秦王妃,不知是死事活呢!
“魏國公,莫要聽別人瞎說,朕還是了解秦王與秦王妃的,那麼多的劫難都過來了,這不過才半月有餘,再等等就是了,大陶就這一個皇子了,若是盼不回來,這大陶的唯一一個皇子,恐怕也就是天要亡我大陶了。”
大陶的皇帝雖然憂心,但也實在是覺得,明翼國確實是太小了,哪怕就是秦王陶昕承,憑著自己的一身武功,應該也能化險為夷的,大概隻是戰報,在路上耽擱了,再等上兩天就是了,朝臣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到底他們是不了解內情的。
“皇上怕是忘了,我大陶還有一位五皇子,一直被富養在民間呢,老臣可一直不敢忘了這件事情,雖說大陶的五皇子自打出了娘胎,就因為皇貴妃的執拗,而沒有入得了大陶的皇族宗籍,那到底是皇上的血脈至親,如今算起來,五皇子也應該年滿十六了,秦王可真算不得是我大陶唯一的皇子。”
魏國公的一番話,擺明了就是提起了大陶的禁忌,知道大陶還有一個五皇子的,如今也不過就是大陶的皇帝,從不踏出寢殿半步的皇貴妃華安然,還有魏國公三個人了,皇貴妃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在生下了五皇子之後,就對大陶的皇帝避而不見了,大陶的皇帝當時也隻能依了皇貴妃的意思,賜這個五皇子姓華,名為華安陶,一直養在民間,並沒有入大陶的皇族宗籍,實在也是因為大陶的皇帝,是皇貴妃為一生摯愛的緣故。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魏國公此時提起來,還能有什麼用呢?大陶舉國上下,都不會承認這個五皇子的,況且皇貴妃的意思,就是要讓五皇子遠離朝堂紛爭,隻做個富貴閑人,在民間安度一生也就罷了,既然是如此的話,五皇子在與不在,對我大陶來說也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