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書的內容簡單扼要,透露的信息的確很重要。
看完之後,虞上戎展顏一笑,將飛書遞給昭月。
“二師兄,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昭月疑惑不解。
“急不得。”
虞上戎說道。
“這……這還不急?”昭月一時無語。
虞上戎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五師妹,你可有開葉?”
“剛跨入元神,凝結百劫洞冥。”昭月回答。
“早些斬蓮,不要再等。”
“啊?”
虞上戎說完便已經轉身離開。
看著二師兄離開的背影,昭月說道:“二師兄,斬金蓮是會死人的……”
“知道。”
“那您還讓我斬。”
虞上戎已經消失視野中。
昭月無奈,兩手一攤。
潘重小心翼翼地道:“五先生,我和周兄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不知……”
“煩。”
昭月像是沒聽到似的,把周紀峰和潘重當成了透明人,轉身去了魔天閣大殿。
兩人一陣尷尬,又不敢說什麼。
“有何問題?”思過洞中傳來溫和的聲音。
司無涯將石桌上的宣紙丟到一旁,揉了揉腦袋,還是先解決一些簡單的問題,再來繼續研究。
潘重和周紀峰大喜過望。
兩人連忙從不遠處一路小跑,來到思過洞附近。
二人同時躬身道:“拜見七先生。”
“免了,直接說事。”司無涯不太喜歡在這些繁文縟節上浪費時間。
潘重撓了撓頭說道:
“最近我倆感覺神庭境已達巔峰,隱隱想要突破……如今修行界到處在傳言斬金蓮之法,越來越多人存活了下來。連閣主都親口認可這個方法。閣主也說過另外一種方式,那就是不凝結金蓮,直接開葉……我們怕,這個法子不行。”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這個法子沒有危險性,斬金蓮需要賭上性命。何不反過來想想……直接開葉若是不行,不應該早就傳開了?”司無涯解釋道。
潘重拍了下腦殼道:“有道理……照這麼說,修行界有人已經使用此法了?故意秘而不宣,偷偷提高實力?”
“差不多吧。”司無涯回應道。
“七先生高明!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潘重說道。
司無涯卻道:“不值一提,正常人都應該想得到。”
潘重、周紀峰:“???”
這是在拐著彎罵人嗎?
“也不能過早高興,未開葉的修行者,終究欠缺火候與經驗。”
“七先生教訓的是。”
不管什麼時代,好的經驗,永遠都是寶貴的。
就在二人準備退去的時候。
幾名女弟子朝著魔天閣大殿跑去。
“閣主回來了。”
潘重和周紀峰同時看向天空。
穿雲飛輦劃過天際,進入屏障,緩緩而落。
兩人連忙朝著大殿而去。
……
片刻後,魔天閣大殿中。
陸州端坐於上,看著立於大殿中的虞上戎,心中有些驚訝。
其他人跟隨飛輦一同回來的人,列在左右,亦是驚訝地看著虞上戎。
“拜見師父。”虞上戎躬身。
虞上戎看起來風輕雲淡,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陸州點了下頭,說道:“回來就好。”
虞上戎的餘光瞥了一眼附近的左玉書,這是一個生麵孔,便微微一笑道:“這位是?”
明世因說道:“二師兄,這位是新晉魔天閣長老。五百年前儒門修行天才,左玉書前輩。”
虞上戎聞言,表情顯得很平靜。
可能大概是麵對敵人的時候,聽習慣了這種爆身份的方式,早已變得麻木。
“久仰。”虞上戎象征打了個招呼。
左玉書打量了下虞上戎,不管是從氣勢還是態度上,她覺得眼前之人,要比之前的一些徒弟強得太多了。
“好。”左玉書回應。
冷羅眉頭一皺:“好什麼好……二先生,別來無恙?”
看看,這才是做人的差距。
冷羅多會做人,恭恭敬敬,朝著虞上戎作揖。
“別來無恙。”虞上戎回應。
左玉書看得不以為然,何至於如此卑躬屈膝,好歹你冷羅也是曾經的大人物。
冷羅來到左玉書的身邊,壓低嗓音道:“魔天閣二先生,八葉圓滿……”
左玉書心頭一顫,渾濁的老眼一睜。
立馬朝著虞上戎再次見禮:“老身無意冒犯。”
虞上戎並不介意,擺擺手道:“長老無需介懷,按禮數,應該是我向你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