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朝看了一眼天空中懸浮著的滕一舟,說道:
“滕一舟,黑塔和白塔之間,的確有約定……僅憑昭月叫你一聲師父,並沒什麼用。這大炎,必須由黑塔控製。我不讓,你敢動手?”
黑塔和白塔之間,很久以前就簽署過停戰協議。
一直以來在資源和利益的掠奪上,雙方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按照約定和規矩辦事。
憐星從後麵飛到前麵,掃了一眼黑吾衛,說道:
“我們白塔不屑跟你們黑塔爭大炎……但昭月是我的姐妹,她必須由我們帶走。”
巫朝有些疑惑。
不斷思索。
這是什麼意思……不跟黑塔爭命格獸?
巫朝有些奇怪地轉過頭,看向昭月,區區六葉修行者,值得他們如此看重?
“你們來到這裏,隻是為了帶她走?”巫朝指了指昭月。
滕一舟似乎找到了解決方式,立馬道:
“當然。”
憐星也看了出來,笑道:
“既然黑塔和白塔之間有約定在先,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昭月妹妹我們帶走,大炎,給你們。怎麼樣?”
巫朝一聽更加奇怪了。
一個小小六葉,怎麼跟整個金蓮相比?
這裏麵的價值,對方不可能不會衡量。
人是很奇怪的東西,突然間有這麼大的便宜給占,反而有些奇怪了。
他沒立刻答應,而是看向滕一舟,笑著說道:“你們白塔會這麼好心?”
“你要是不信,我們雙方現在就聯絡長老會,由雙方長老定奪。如何?”滕一舟說道。
藥下得猛了。
巫朝這下子更加確信昭月的身上有問題。
兩名黑吾衛,幹脆一左一右,擋住昭月。
“我們之間的事,不用勞煩長老。”巫朝的思緒飛速旋轉。
滕一舟說道:
“白塔已經做出讓步,你還想怎樣?”
巫朝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裏麵哪裏出了問題,又回頭看了一眼昭月,並沒什麼奇特之處。
不過是一女人,罷了,讓給他們。
昭月忽然,道:“憐星姐,救我……千萬不能讓我的太虛氣息落入黑塔的手裏!!”
滕一舟:“……”
憐星:“……”
巫朝猛地抬頭,眼中露出吃驚之色,轉頭看向昭月:“太虛氣息?”
這時,旁邊一名黑吾衛從腰間取出一張符紙。
黑色符紙燃燒了起來,一道“巫”字篆書符印飄向昭月……
當那“巫”字符將要束縛昭月的時候,竟自動分解了,碎裂開來,消散於空中。
“太虛的氣息!?”巫朝抬起手,“帶她往後退。”
“是。”
一名黑吾衛帶著昭月後退了百米。
巫朝眼中泛著異彩,看向滕一舟,說道:“我說你白塔怎麼這麼好心,原來是有這個秘密……不如這樣,昭月我們帶走,這大炎,讓給你們,怎麼樣?”
滕一舟沉聲道:“你出爾反爾?”
“我都沒答應你,說什麼出爾反爾?你剛才出的條件不錯,但換一換不挺好?你怎麼不答應?”
“你——”
身後三名白吾衛一字排開。
滕一舟平息怒火,看了一眼昭月,說道:“昭月,你是故意在挑撥離間?”
昭月笑了起來。
明豔動人。
她看向天空中的憐星,也不否認,說道:“我的確是在挑撥離間……你總算有點腦子了。”
憐星不相信地道:“昭月妹妹,你可知道他們是黑塔的啊!”
“別裝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昭月本以為前麵就可以挑起矛盾,沒想到他們各退了一步,她按照備選計劃,亮出了太虛氣息的身份。一切都在朝著七師弟的計劃發展著。
巫朝點頭道:“所以,這個滕一舟不是你師父嘍?”
昭月說道:
“他這種人豈能與家師相提並論。”
滕一舟眼中閃過怒火,說道:“待我拿下黑吾衛,定將你抽骨扒皮,煉化你的太虛氣息。”
他大手一揮。
身後兩名白衣男子俯衝了下去。
呼吸間來到巫朝的麵前……
巫朝大手一抬,一道黑色的圓盤擋在了前方……在圓盤的中間,刻畫著巨大的“巫”字符。
“巫師?!”滕一舟說道,“難怪你敢跟白吾衛叫板。”
黑吾衛說到底隻來了三人,白吾衛有四人。
巫朝掌心向前一推。
墨色圓盤一化二。
巫字符砰砰,將兩大白吾衛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