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不以為然,搖搖頭道:“唯獨容不了趙昱?”
“……”
是人都有弱點,秦帝也不例外。秦帝與趙昱的事,都城裏人盡皆知,隻不過多數人隻知秦帝和趙昱的關係不好,並不知道具體原因和內情。
在宮中,不管是文武百官還是宮女太監,對於趙昱和戚夫人,基本是能不提就不提。
伴君如伴虎,有的時候,說錯一句話,命就可能沒了。
陸州沒有這個顧及,況且這沒什麼不能說的。
秦帝笑道道:“這些年來,朕的確疏忽了他。但朕亦是身不由己。一日為君,便不能安生。為君者,當以天下社稷為己任。”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陸州說道。
秦帝一時語塞。
點了點頭,說道:“言之有理。”
陸州說道:
“老夫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秦帝不急不緩,說道:“朕來到這裏隻為兩件事情,一是想回趙府看看;二是與傳聞中的金蓮高手見上一麵。”
陸州點了下頭,站了起來,說道:
“兩件事情,你已做到,可以走了。”
這話落在身後不遠處的太監耳中,表情有些不自然,很想出言訓斥一下這老頭,這是趙府,天子腳下,自家兒子的家,就算要走,也應該你走。但那太監也知道,這種級別的對話,還是少插嘴為妙。常年伴君的經驗告訴他,一國之君,在真人以上的交際圈裏,身份和地位隻不過是錦上添花,真正決定話語權的,依舊是拳頭。
跟隨著的大內高手修行者們則更簡單,他們隻聽從秦帝的命令,秦帝不下令,便一直按兵不動。
秦帝輕聲笑了下說道: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朕這次來了,也許以後都不會來了。你來自金蓮,落腳青蓮,而朕,執掌天下。朕若是真走了,你確定不會後悔?”
若是明世因處理這事,幾乎會毫不猶豫,直接扭頭就走,管他三七二十一。
陸州本想著今日好好研究一下推演之術,秦帝既然來了,那就後麵再說吧。把金牌的事情和之前的矛盾,解決一下,未嚐不好。看這節奏,也可能不需要動手。
秦帝的處事態度,有些另類,出乎陸州的預料之外。
陸州又坐了下去。
秦帝再次笑道:“朕就直接點,不耽誤你的時間,也不耽誤朕的時間。”
他提高了聲音,說道:
“鄒平已經得到懲罰,他是朕的得力幹將。大琴還需要他繼續效力。”
陸州點點頭說道:
“老夫可以將鄒平放了。前提是用三塊金牌交換。”
秦帝一怔。
金牌的事,擱置了很久。
後來漸漸淡忘,他也就沒有令人追查。
秦帝搖了下頭說道:“鄒平固然重要,但他還不值三塊金牌。”
陸州沉默不語。
他相信秦帝自有判斷。
秦帝想了想又道:“朕可以將三塊金牌都給你,但朕,想多要一人。”
“何人?”陸州疑惑道。
“孟府的餘孽。”秦帝說道。
陸州微微蹙眉。
輕拍扶手,立出一道掌印向前飄飛。
秦帝臉色如常,雖然驚訝於陸州的突然出手,但他還是以掌相迎。
砰!
金青掌印相撞,消散於天地間,像是一陣風拂過,沒有任何波及和傷害。
陸州一字一句道:“他叫明世因,乃老夫第四弟子。莫說是三塊金牌,即便是你的王位,也換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