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懾驚天長袖一揮,優雅而貴氣的臉上變得陰沉了幾分道:“不必。”
“那皇上,可有何吩咐?”
“她呢?怎麼還沒回來?”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什麼侍候,隻是想到她還在宮外流連,他的一顆心就變得狂燥不安。平日這個時候,他都已經處理好一切去流雲殿與她溫存了,可今天,他還要在這裏忍受相思之苦,想想,真
是後悔答應了她這個無理請求。
中年太監跟了正元帝這麼久,自然知道皇上嘴裏的那個“她”是誰,也很清楚,那個“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太監恭敬的行了一禮,才溫吞的回應:“皇上,奴才已經派人去打探了,想必這個時辰,姑娘也該回來了。”
“現在什麼時辰?”
“已經快酉時一刻了。”
“都已經這麼晚了?不行,朕還是親自去接她回來。”
說罷,他利落起身,眸光冷肅的往窗外一凜,看著快要被黑暗籠罩的大地,他的心中隱約升起一抹不祥之感。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害怕,正如那日他在祭鼎那天救下了渾身是血的她。
“皇上,這史不得啊,這麼晚了,你若出宮,必然會引起波瀾。”
“朕隻是出宮一下,何引起什麼波瀾?”他不悅的責問,心中憂慮的卻是她的安危。
太監忙跪在地解釋道:“姑娘出宮本是安排得極其隱秘,如今你為了接她回宮,卻親自勞駕,這要傳了出去,恐怕又會將她推向風口浪尖。萬一還牽扯到李大人收幹女兒這事兒,朝中大臣們又該妄論皇上聖名了。”
他的話,自是說到懾驚天的心坎裏。的確,他可以不顧忌自己的聖名,可是一想到她,又要被卷入這種口舌的事非中,想想有些不舍。最終隻能壓抑著內心的煎熬,默默的等待她盡早回來。
等得心急時,他會在心中咒罵幾句,這個磨人的小野貓,一出了宮就光顧著撒野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宮內等她等得有多辛苦。
時間,靜靜的流淌著,一分一秒等著都是煎熬。
也不知過了多久,耐心耗盡的某人,一拍案板就站了起來,那冷峻陰沉的俊顏,似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一般。
就在太監看得心尖發顫的時候,一名被指派前去打探的侍衛,終於匆匆趕來。
“屬下參見皇上。”
那侍衛身著合身的銀甲,身材魁梧,目光銳利,神色低沉的看著眼前這位至高無上的北國君王。
懾驚天懶得與他廢話,直接上前一步,黑沉沉的眸子冷冽的望著他道:“怎麼樣?人走到哪了?”若不是怕她嫌棄自己太霸道,他恨不得讓自己派去的人馬,立即將她強製接回。
“回皇上……人……沒有回來。”
那侍衛吞吞tu吐的說出這句話來,當下把臉埋得更低了幾分。
懾驚天聽完,差點就要跳起來。忍著心中的惱火又道:“什麼意思?她是不打算回來了嗎?還是說,她眼裏根本就沒有朕,所以不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