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展未喧回堡後,展未犀就鮮少出門了,花春滿問他為什麼,他說,這展家堡內,展未喧是最熟悉他的人,以防萬一,他與展未喧能不見麵就不見麵。花春滿覺得他說的有理,也便隨她去了,白日裏,她在堡內四處走走,晚上,則與展未犀一起行動,自從上次那事出了以後,展未犀覺得寧願多花一點時間也不能再讓她一個人了,於是,晚上兩人便一起行動。當然,那個子時之後不得出來的禁令,也在展未喧回堡後宣布解除。
“他這是要幹什麼?”再一次躲過巡邏的侍衛後,花春滿恨恨地咒罵道,本來光明正大的行動,如今成了偷雞摸狗一般,見了人還得躲,真是要多憋屈就多憋屈。
“不是你同意的慕紫影你是她遠房親戚嗎?若是你堅持,我們也不用這樣了。”展未犀在一旁涼涼地說道。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花春滿氣呼呼地轉頭,卻不料碰到一個溫熱的事物。
是的,她她她,她居然不小心吻了展未犀,她下意識地想要大叫起來,展未犀本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弄得愣住了,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隻能伸手按住花春滿的腦袋,狠狠地吻住她。
本來隻想讓她閉嘴,但是顯然他低估了自己,一直以來,他都以花春滿是他的二嫂來告誡自己不要多想,他對花春滿好,隻是因為花春滿與那個人長的相像而已,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能平靜地與花春滿相處,但是,這一吻,打破了他的防線。
展未犀的吻越來越激烈,花春滿被吻的快透不過氣來了,他臉上用來易容的胡茬刺的她痛痛的,花春滿掙紮起來,但是展未犀卻不放手。
“唔……”花春滿情急之下,雙手在地上亂抓,抓到一根冰涼的棒子一樣的東西,拉起來的時候有點吃力,但是效果卻很好。
“啪”的一下,打在展未犀頭上,展未犀一下子被敲醒,立刻放開了花春滿。
花春滿大口地喘著氣。手中還拿著那個東西。
“展未犀你瘋了。”這是花春滿終於平靜下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展未犀不作聲,事實上,從放開花春滿開始,展未犀便轉身坐在一旁,連看都不看花春滿一眼了。
看到展未犀的樣子,花春滿覺得剛才那一下並不解恨,抓起手中的東西,準備繼續打過去,但是那東西一拿到眼前,她便被嚇到了。
她剛才慌亂中抓到的居然、居然是一隻手,花春滿被嚇的連驚叫都發布出來,她哆嗦了一下往手的那一邊看去。
黑暗中,她隻能看到身邊一個黑乎乎的,好像、好像是個人。
“展未犀!”這下她可顧不得剛才展未犀對她做了什麼事了,她嚇到連滾帶爬地到展未犀身邊,緊緊地抓住展未犀。
展未犀正為自己剛才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而懊惱,他想著,大概,花春滿以後都不會理他了。誰讓他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呢?但是花春滿居然很快便跑到他身邊,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這讓他從懊惱中回過身來。
“你……你不恨我嗎?”展未犀看著花春滿,卻發現花春滿蒼白著一張臉,全身顫抖著。
“你怎麼了?”
“那、那邊……”花春滿顫抖著伸出手,展未犀往花春滿指的方向看過去。
就在他們剛才躲藏的地方,居然躺著一個人,展未犀站起來準備過去看看,卻被花春滿拉住,臉上滿是害怕。
“別怕,我隻是過去看看。”展未犀好歹好說才讓花春滿放開手。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為何已經破破爛爛,裸露在外的皮膚即使隻是在月色下也能看出成了黑色。
“他、他是不是、是不是死了?”花春滿大著膽子湊過來,但是還是緊緊抓著展未犀。
“不,他還沒死。”展未犀道。
“可是,可是我剛才抓他的手,他的手是冰涼的。”
“他大概是中了毒。”
“中毒。”
“我們先把他帶回去。”
“咦?”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肯定和展家堡有什麼聯係,從他身上,我們或許能查出什麼。”
“展未犀、展未犀。”第二天一早,展未犀便被激動中的某人弄醒。
“花春滿?出什麼事了?”昨夜把那個人帶回來後他便替他清理了一些毒,雖然沒有完全清理幹淨,但是好歹命是保住了,應該能堅持到讓他們問到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天亮他才能去休息,隻是他才睡下沒多久,就被花春滿被弄醒了。
“你、你快跟我來看看。”花春滿一臉激動地拉著展未犀往外走去,展未犀沒辦法,隻能任由她拖著走,心裏不由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不然花春滿就這麼闖進來的花……他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