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未犀說要出趟遠門,卻沒告訴花春滿他們要去哪裏。
展未犀駕著馬,花春滿坐在他的前麵,後麵,跟著展淩雲 。
花春滿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奇怪的大叔,在桃源穀裏跟著麼也就算了,畢竟他是展未犀二叔,但是、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出門他也跟著啊?
花春滿悶悶地想著。
“籲——”展未犀將馬停在一個看上去還算氣派的莊園麵前問展淩雲,“就是這裏了?”
“嗯。”展淩雲點點頭。
“這裏是哪裏?”花春滿見兩個男人絲毫沒有開口給她解釋的意思,便決定自己問。
“啊,差點忘記了。”展淩雲一拍腦袋,站在莊園前,行了一個古怪的禮,“歡迎回來,聖女。”
“聖女?”花春滿被弄的一頭霧水。
“這裏是冥衣教的分壇,而你是冥衣教的聖女。”展淩雲簡單地解釋道。
“可是、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花春滿滿臉疑惑地看向展未犀,展未犀隻是點點頭。
好吧,既然展未犀說是,那就是吧,她現在,也隻能相信展未犀一個人了。
花春滿是聳了聳肩,跟著展淩雲和展未喧進入冥衣教。
莊內,人人都哭喪著一張臉,人人都低著頭,人人都沒精打采的樣子。
“喂,出了什麼事?”展淩雲隨手抓了一個教眾來問,那個教眾開始還懶洋洋的,不想回答,但是一見到來人是展淩雲,立即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來人呐,祭司、祭司回來了!”一時間,身邊的人都抬起頭,仔細看了看展淩雲,然後集體大喊起來。
“祭司回來了,祭司回來了。”
展淩雲伸手撓著頭,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隻是轉頭對著展未犀和花春滿笑了一下,然後喃喃道:“奇怪,我怎麼不記得我在教內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
展淩雲帶著花春滿和展未犀一路走進去,直走到一間房門前。
“叩叩叩。”
“誰?”裏麵傳來一個男子略顯疲憊的聲音。
“是我。”展淩雲道。
“二叔?”裏麵頓時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沒過多久,房門便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春滿,你可算是回來了。”當男子看到花春滿的時候,臉上掩飾不住的,是很明顯的喜悅。
展未犀走了一步,擋在花春滿的前麵。
“未犀,你這是幹嘛?”男子瞪著展未犀。
“大哥,春滿我帶來了,二哥在哪裏。”展未犀自然是一下子便認出了展淩雲,雖然感覺有點不對,但是既然展淩雲就認了,他也就不多想了,他現在想的,隻有怎麼把花春滿帶回桃源穀。
他知道,隻要一出穀,花春滿便不會再屬於他了。
如果可以,他會一輩子把她禁錮在穀中,隻是,二哥的性命,他不可以不顧,他永遠忘不了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是誰,向他伸出了手,是誰,一直照顧著他。
“跟我來。”一提到展未喧,本來想說的話,便都咽了進去,畢竟,展未喧的時間不多,等不得。
花春滿隨著展未犀,跟著他喊的大哥和二叔來到隔壁房間。
房間裏充斥著濃濃的藥味,一個白色的人影在簾子後,若隱若現。
“進去吧。”展未揚拉開簾子,展未喧便在簾子後麵躺著。
“他怎麼了?”花春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一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她的內心就無比激動,可是,奇怪啊,她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他。
“他中毒了。”
“那、那你們怎麼不給他解毒?”
“解毒?我當然要給他解毒,隻是,這毒藥世間罕有,若是你貿然去找,隻是無用功。”
“那、那怎麼辦?”花春滿道,她好奇地看著放在躺著的男人的胸口的冰藍色、花朵一般的寶石。
寶石發出絢麗的光,迷了她的眼,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明明陌生,卻感覺那麼熟悉?花春滿伸出手,但是她不知道她伸出手要幹什麼,展未犀一把握住她的手,他溫熱的掌心讓她感到一陣安心。
“隻有一個辦法。”
“嗯?”
“你救他。”
“我?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啊。”
“沒關係,隻需要你的幾滴血即可。”
“血?”
“是啊,隻是,這須得你完全地,擁有聖女的力量。”
這、是一個古老又破舊的祭台,花春滿一直很想問眼前的男人們,這個祭台,是不是被荒廢很久了。
你看,周圍到處都是雜草。
踏上祭台的台階,便會發出刺耳的“嘎吱嘎吱”聲。
祭台上到處擠著灰塵,像是很多年,都沒有人來過了。
但是,她看著眼前男人們嚴肅的神色,終於還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