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凱倫咬了會子牙,在黃葉以為他要生氣離開時,他突然壓頭,將唇狠狠地壓向她的唇。黃葉嚇了一跳,本能地要避開,他的兩隻手伸上來,直接將她的臉固定。
他的動作一點兒都不溫柔,伸牙用力地啃她的唇瓣,是一副要將她的唇啃碎的架式。黃葉疼得直咧嘴,他順勢鑽了進去,一陣橫蠻的狂攪。這帶著明顯懲罰意味的親與他平日裏深沉不測的樣子大相徑庭,那份霸道卻越發明顯。
黃葉被他親到差點斷氣,他方才放開。黃葉感覺唇瓣一陣陣發痛,知道被他啃破了,隻帶著怨懟瞪著他。他已抬步,頭也不回地離去,留下黃葉一人睜著一雙大眼,陷入了五彩雲裏。
洗手間的鏡子裏,印出了一張鮮紅欲滴的臉,尤其那副唇,又紅又腫,還沾著血跡,就像一顆沾了露水的草莓,隻要一看,就明白發生過什麼。
黃葉摸了摸發燙的兩頰,最後將手捂住了自己的唇,轉身朝病房走去。
黃根已然睡著,黃葉這才稍稍放心。看到旁邊的床沒有人睡,她躺了上去。明明困意濃重,卻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會想起剛剛樹下江凱倫那霸道的一親,心口跟著呯呯地跳個不停。
直到天快亮,黃葉終於撐不住,這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黃葉方才睜開眼,卻一眼看到了坐在她床前的黃根。黃根換掉了病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就這麼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黃葉忙爬起來,本能地去捂唇,感覺唇不那麼腫了,才心虛地出聲:“爸,您怎麼就起來了?”
黃根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問道:“那小夥在你們公司是什麼職位?”
黃葉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問江凱倫。她沒敢把他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隻道:“隻是普通的職員,和我的職位差不多。”
“嗯。”黃根滿意地點頭,“他的氣質不錯,為人也有擔當,和你又不相上下,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他這分明是認可了她和江凱倫的關係,黃葉肚子裏存著話不敢說,隻能沉默。
抬頭,看到了黃根背後的包,一下子從床上滑了下來看向黃根:“爸,您這是要幹什麼?”
“也不是什麼大病,回家養養就得了,我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回去吧。”黃根慢慢站起來,把那包掛在了肩頭。
黃葉不放心,勸他多住兩天,黃根的性子倔,一旦決定了誰都勸不了。最後,黃葉隻能扶著他出了院。
黃根依然不讓她進屋,黃葉不肯走,兩人爭執了好一會兒,直到黃小雲過來說會照顧黃根,黃葉才回了公司。
黃葉沒有辦理離職手續,依然在公司裏上班,擔心念晚兒再找黃根生出事來,她每天都會打電話回去。不過,念晚兒似乎消停了,竟再沒找過黃根。
江凱倫從那天離開後,又失蹤了,黃葉每次上樓都會朝他辦公室的方向張望,這似乎成了她的一種習慣。不過,他辦公室的門緊閉著,一直沒有打開過。
在空閑的時候,她也會猜他去了哪兒,在幹什麼,卻沒有勇氣打電話給他。
無精打采地走下來,背後卻傳來了聲音“hi,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