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廷說的這事,是兩個月前發生的一樁事,當時沈沁沁挽著湄九要去京都的胭脂鋪,逛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心儀的東西,剛打算去酒樓歇一歇,便碰到了一夥紈絝子弟,那人伸著手想要輕薄湄九,沈沁沁二話不說,抬腳就踹了上去,一頓毒打,將那人打得牙齒都鬆了兩顆。
萬幸的是沈沁沁打的這人並非官家子弟,不過是富商之子,因是家中老爺老來得子,因此就嬌慣了一些,平日裏流連花叢**良家婦女的事情沒少幹,被沈沁沁這麼一教訓,到也安分許多。
不過因為這件事情,沈沁沁還是遭到了她爹的懲罰,被她爹爹在家禁足了兩個月!今天的這次郊外踏青也是那件事之後,沈沁沁第一次出遠門,因此格外歡快了些。
一聽這話,沈沁沁立馬變了臉,揚聲道:“表哥,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再說了,我打的那個人那可是經常**良家婦女的壞人!我打他那是為民除害,是他罪有應得,是上天派我過來懲罰他的,平日裏你瞧我哪裏是喜歡隨便打人的啊。”
柴廷倪她一眼:“你還記得來的時候你和姑母下了什麼保證嗎?事事都要聽我的,是也不是?”
聞言,沈沁沁頓時嘟著嘴巴,不情願的跺了跺腳:“知道了知道啦,表哥,你怎麼變成管家婆了,說話囉裏囉嗦,真煩人。”說完後,她又向柴廷身後看了看,見還是沒有湄九的身影,不禁皺眉,“湄九怎麼還沒過來?”
柴廷也順著她看的方向看,說:“我瞧王家公子不像是會騎馬的樣子,九妹妹若是要照顧著他,怕是走著都比騎馬要快吧!”
提起那王家公子,沈沁沁突然笑了起來:“這王家公子也是有趣,湄九這麼拒絕他,他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死纏爛打的,也真是厚臉皮。”
話說那頭,湄九確實與王家公子正牽著馬走路。
王家公子叫王晟,其父與三老爺同是朝廷從三品命官,也是同僚好友,正因為有這層關係,所以湄九不能拒絕的太徹底,若是傷了其父與三老爺的和睦關係,就不太好了。
可是她對這位王晟,的確是沒有半分意思。
王晟喜歡穿一身青色的衣裳,衣服上繡著節節的竹紋,他膚色白皙,一雙眼眸清澈透亮,很有戲文上白麵小生的樣子,說話也是溫文爾雅的,對湄九一直以禮相待。
湄九一手牽著馬,冷著一張臉並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走著,王晟躊躇了半晌,鼓起勇氣,說:“原來不知九小姐騎馬功夫竟這樣的好,九小姐果然是文武雙全的才女。”
“嗯。”湄九不輕不淡的應了他一句。
王晟得了這句反應,似乎得到了鼓勵,繼續說:“說起我就有些慚愧了,我家裏人也沒有會騎馬的,自小便沒有學習過,這次突然出來,真是丟了臉麵,不知道九小姐師從何處,改日我也去向這位前輩請教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