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見湄九不語，以為她心裏有鬼，趁機道：“小十二，你可別生氣了，我瞧著這貓死得這樣悲慘，一會兒抓到阿福定是得亂棍打死才行，這樣凶的一隻狗在院子裏，今天她是咬死了貓，明日傷了人可怎麼辦呀？”
十二和八娘一貫是同流合汙，聽了瞬間說：“對，一定要亂棍打死！”
“你們急什麼？阿福還沒有帶來，侍女也沒有過問，就這樣接著把我的狗打死，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我瞧著你們，想打的是我吧。”
湄九說完這話，便徑直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她神情自在悠然，還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抿，便沒再說話。
沈湘湘見湄九落難，心中有幾分歡喜，可她神色不動，隻得出來當和事佬，說：“九妹妹說的是，你們倆也別太著急了，若不是阿福做的，咱們再找凶手就罷了，若真是阿福，這樣凶的狗，恐怕還真是不能留在府中呢。”
十二立刻說：“你們看看我的毛球脖子上的這一圈血，若不是被狗咬死的，還能是怎麼死的呢？”
沈湘湘繼續勸她：“十二，你先別哭了，菡萏不是去找養狗的侍女了嗎？一會兒問一問便知道了。”
沈湘湘的性子雖然柔弱，看上去與世無爭，但她畢竟是三夫人唯一的女兒，眾人不看僧麵看佛麵，對沈湘湘還是很尊敬的，聽了她的話便各自安靜下來，隻等著菡萏將阿福與那侍女叫來。
半晌後菡萏回來了，伺候阿福的侍女叫小蓮，是雲露苑最低等的侍女，今年隻有十二歲，小小的一個人，抱著塊頭不小的阿福顯得很是單薄嬌弱。
湄九抬眸看了她一眼，問：“你說說看，今日阿福都做了些什麼？”
小蓮怯生生的道：“今日阿福醒來後，奴婢先給她喂了早飯，早飯過後，她便去找那蹴鞠球玩了，這幾日她都格外喜歡打球，就這樣在院子裏玩了一上午。午膳時分她在咱們那棵梅樹下打盹，忽然，十二小姐的毛球來了咱們院子，阿福跑出去和她在院門口玩了一會兒，就回來睡覺了。再後來，小姐就回來了，阿福也一直在院子裏。”
十二臉色一變，怒斥道：“不可能！你撒謊！一定是有人故意讓你這麼說的，毛球就是被阿福生生咬死的，你一定是在說謊。”
小蓮更加害怕了，顫抖著說：“奴婢沒有說謊，十二小姐恕罪，奴婢真的沒有說謊！”
湄九沉了臉：“十二，你不要得寸進尺，即便真的是阿福咬死了毛球，我也有辦法讓你消氣，不過是給點補償罷了，我沒必要讓小蓮故意說謊。但是，毛球的斯和阿福沒有關係，你再這麼放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十二從小嬌慣罷了了，聽了這話心裏更加氣惱的：“你想怎麼樣？咱們都是爹爹的女兒，你能把我怎麼樣？就是，這隻瘋狗咬死了我的毛球，我要她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