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九問:“你想怎麼辦?”

十二高傲的揚起頭:“我要,一命償一命!”

湄九諷刺的看著她,與她明說:“小十二,你這個想法很不成熟,我家阿福是雲中薛家專門送過來的,若是因為一隻普普通通的小貓就打死了阿福,你讓爹爹將來怎麼和薛家交代,若當真是阿福咬死的也罷,你便向我提一個要求,不管是時新的衣服料子,還是好看的首飾胭脂,都可以。”

十二聞言臉上閃過驚喜,不過他還是繃著臉,說:“我就要一命償一命!”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好好想想,你若是在想要阿福的命,最後隻能是什麼也得不到。”

十二聞言,仔細的想了想,湄九有好多雲州薛家和三老爺送的好東西,要阿福償命確實不太可能,不如趁機討要東西!

“好,那我要你那對刻著蘭花的翡翠鐲子。”

刻著蘭花的翡翠鐲子?

湄九一愣,她說的豈不就是,她七歲生辰那日蕭玨送她的那對鐲子?

這些年來她帶過幾次,因為實在是太過耀眼,湄九又覺得那鐲子實在是太貴重,所以平日裏是不帶的,隻在一些必要的應酬十分才帶著,沒想到這僅僅的幾次機會就讓十二盯上了。

湄九想了想,點頭應了她:“好,就拿那對鐲子。”

不是她對蕭玨送的東西混不在意,而是她心裏已經對毛球的死有了幾分猜測,她知道,阿福是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她相信自己養的狗。

沈湘湘此時臉色沉了沉,對十二很是不滿意,本想著依靠十二的驕縱跋扈的性子,弄死湄九的毛球,可沒想到湄九不過用了些胭脂首飾來誘哄她,十二便著了道。

沒出息的東西!沈湘湘不禁暗罵道。

八娘卻很是眼紅,因為她也見過湄九戴的那對翡翠鐲子,不說成色上佳,就是那鏤刻蘭花蘭花的手藝,就是在京城裏也是數一數二的,要是真被十二拿了去,她心裏也是挺後悔的。

片刻後,那花匠來了。

十二見人來了,連聲道:“你快瞧瞧這隻貓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被狗咬死的?”

花匠對眾人一一行禮後,便打開身旁的手提箱,檢查起來。

花匠檢查的手法有些粗暴,就是拿了刀和剪子之類的東西直接對毛球分屍,屋子裏的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紛紛側過臉去,不忍直看。

湄九從老夫人那裏學過醫術,對這個場景也經曆過不知多少次了,倒沒什麼反應,隻專心的盯著那毛球的屍體,直到看見它脖子上卡著的一塊魚刺後,緩緩的露出了笑容!

花匠住了手,恭敬的道:“回各位小姐的話,這貓的喉嚨裏卡了魚刺是被生生掐死的。”

“什麼?這怎麼可能!”十二大驚道,“你再好好看看,毛球脖子上一身的血跡怎麼可能是,被魚刺卡死的!”

花匠解釋說:“小姐,這貓的確是被魚刺卡死的,至於身上的血跡是外來寫,不是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