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還要問什麼,突然從遠處匆匆忙忙走來一個侍女,看到幾人後微微行禮,便走到王夫人麵前,在她耳邊呢喃上幾句!
王夫人聽後,臉色微微一變,突然說:“真是不好意思啊,本來還想領著你們過去呢,院子裏突然出了點事情,我得過去瞧一瞧。”
湄九一聽,頓時如釋重負,連忙道:“夫人有事便先去忙吧,我們自個去就行。”
王夫人卻將這推辭的話當作了湄九的乖巧懂事,笑著點頭,眼眸裏滿是滿意。
王夫人走後,特意留了一個丫鬟帶著三人過去,見沒有旁人在了,沈沁沁湊到湄九身邊對她道:“九妹妹,我瞧著王夫人對你很是滿意呢,簡直就像是把你當做……”
說到最後,沈沁沁癡癡一笑,衝著湄九挑眉,“兒媳婦”三個字不言而喻,湄九氣得跺腳,伸手就要擰她的胳膊,沈沁沁連忙躲過去,躲在柴廷身後,滿臉嘲弄的看著她,很是囂張。
就在幾人打鬧歡笑的時候,迎麵突然走來一人,那人穿著一身白衣,麵容清俊,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不過是暮春時節,就是隨手拿著一把折扇,扇子上麵畫了灼灼桃林十裏,很是瀟灑風流。
柴廷瞧見他,臉上閃過微微詫異,二人徑直相遇,不得不打聲招呼:“魏兄,你也是來探望王兄的嗎?”
白衣男子搖著折扇,輕挑眉眼:“是啊,聽說王兄崴了腳,我便過來瞧一瞧。你們這是……”
白衣男子的目光,掃向沈沁沁和湄九,不知為何,湄九總覺得他的聲音有幾分熟悉,那人的目光掃來時,湄九抬眸與他四目相對,就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瞧見了白衣男子眼中的戲謔之意。
戲謔?
二人不過是初次相見,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柴廷見他看向湄九與沈沁沁,便向幾人介紹了一番。
柴廷似乎不願與白衣男子太過親近,介紹之後便道:“我們還要去探望王兄,便先行一步了。”
白衣男子頷首致意,施施然地搖著折扇走了,拐角之際,湄九回頭瞧了他一眼,隻覺得這聲音莫名的有些熟悉,卻不知從哪聽過。
沈沁沁很是好奇,便問:“方才那個人是誰?”
柴廷說:“那人是左丞相的庶子魏羨然,是個走馬遛狗的風流子弟,以後啊,你們都離這他遠一些。”
左丞相的庶子,走馬遛狗的風流子弟,這樣的人,湄九是絕對沒有接觸過的,聽了柴廷的解釋後,湄九隻覺得方才定是自己想多了,便沒有再多想。
王晟雖然崴了腳,但的確如王夫人所言,沒有大礙,湄九等人來的時候,他正被小廝扶著在院子裏澆花,看到三人來了很是開心,尤其是目光看到湄九時,他臉色驚喜,原本蒼白的臉夾都微微的泛起紅暈。
“王兄,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怎麼還下床了?”
王晟笑了笑,讓小廝把自己扶到院子裏的搖椅上,有些不好意思:“你們快坐,我這腿腳不方便的,招待不周,你們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