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柳柳那邊,又哭泣的說:“夫人您不用,我都明白的,若是有人跟我來搶老爺,我心中定然也是不快的,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能捧好茶水,還請夫人不要怪罪!”

三老爺此時已經完全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隻覺得一定是三夫人搞的鬼,頓時沉了臉色,道:“還敬什麼茶?她這樣的也配喝嗎?”

她不禁想到當年的薛曼曼,當年曼曼好不容易進了沈府,過來給三夫人敬茶的時候,三夫人也是百般為難,竟是當著她的麵摔了茶杯,今日柳柳過來,敬茶又是相同的事情。

三老爺扶起柳柳便要走,隻柳柳拉住他,說:“老爺,我不能走,我是外來之人,隻有給夫人敬了茶行隊禮,才算是您真正的妾。”

湄九微微一愣,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柳柳心機就如此深沉,連這件事情也算記得到,今日團若是跟著三老爺走了,雖然表麵上看是她贏了三夫人一句,可是正如柳柳所說的,隻有給正妻夫人敬了茶,行了禮,才算是真正的妾侍,不然便隻能算是一個暖床的丫頭罷了!

三老爺一聽這話更是氣,見柳柳這般委屈還要,還要堅持給三夫人行禮敬茶,直覺得流流果真是溫柔懂事的,心中便對三夫人又怨恨了幾分。

三老爺看向冬榮,臉色不是很好,怒道:“楞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再去拿一杯茶來!”

冬榮被牽連,心裏委屈的很,便也隻能轉身,又去親自沏了一杯茶來。

柳柳嬌嬌怯怯的看向三夫人,重新跪在蒲團上,捧著身後的那杯茶道:“還請夫人恕罪!方才我手有些抖,沒拿穩,請夫人不要怪罪我才好!”

三夫人如今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怔怔的看著柳柳,一槍銀牙咬得粉碎,生硬的接過茶來,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邊,臉色不是很好。

“姐姐萬安!”柳柳給她正式行禮。

三夫人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心中怒火簡直無法抑製,隻不過礙於三老爺在場,不能發作罷了,冷著臉將手腕上的一隻銀鐲子褪下來,交給東榮東榮,又遞給柳柳,行禮敬茶便也算真正完結了!

三老爺趕忙把柳柳扶起來,對著大家道:“日後這就是你們的妹妹了,湘湘你是姐姐,以後要帶著妹妹們多與柳姨娘親近,親近才好。”

沈湘湘心裏又能比三夫人,好過幾分,見著三老爺如此吩咐,她也隻能乖巧的點頭應下來。

接下來便是一頓晚膳了,照理說,柳姨娘是新來的姨娘,有三夫人在場,她是不能坐下用飯的,她要時時刻刻伺候著三夫人為她布菜添湯,隻是三老爺看著她被燙紅的雙手有些心疼。

三老爺看向柳柳問:“我瞧這手燙的似乎很厲害。”

柳柳輕輕地搖頭,頓時將雙手往袖子裏一伸,似乎不想讓別人看到,直說:“沒事的,茶水直撒的上一點而已。”

三老爺看她這樣著實心疼的厲害,瞧了眼三夫人,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說:“我記得這是你最愛吃的。”

三夫人緩緩的吃了那菜,又輕輕地抿了一口湯,對三老爺說:“老爺記性真好!”她又回頭看那柳柳,說,“既然你的手受傷了,那邊不要在伺候了,以後都是一家人,坐下來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