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老爺怎麼這麼說?難道湘湘還配不上他嗎?慶國公世子雖然是個人才,但畢竟隻是一介武夫,而且如今都已經而立之年了,還沒有成過婚,湘湘花容月貌性情溫書,又有才名在外,嫁給蕭覺,有何不妥?如果嫁給蕭覺那才是最好的呢”

三老爺皺了皺眉,心中方才的堅決有微微的鬆動,但一想到慶國公這一家,在聖上麵前,已然成了眼中釘!他哪裏敢拿沈湘湘的未來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頓時心如磐石堅硬起來,怒道:“說了不行就不行,你也不想想慶國公那是什麼樣的人家?就是我大哥的女兒,永安伯的嫡長女去配,人家或許都覺得低,你的眼光怎麼就這麼高呢?”

三老爺頓了頓,臉色突然難看起來,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湘湘的意思?難不成湘湘對蕭覺有意?!”

“老爺,你說什麼話呢?慶國公世子連年征戰西北,湘湘哪裏有見過她呢?這隻是我的意思,和湘湘沒有半分關係,老爺你可不要亂說!”

聞言,三老爺不禁鬆了一口氣,歎道:“你如今就不要瞎想了,京都的公子哥那麼多,難道就沒有別的合適的人了嗎?而且湘湘現在年紀還小,日後再說吧。”

說罷,三老爺就要翻身下榻去穿,!三夫人一看,臉色一變,頓時追問:“老爺,如今夜這麼深,你是要去哪兒?”

說話之間,三老爺已經穿上了鞋,在披衣服了,他頭也不回的說:“柳柳初來乍到,我去瞧一瞧她,夜深了,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

“老爺!老爺!”三夫人起身就想要去追,卻被三老爺一把攔住,隻能瞧見三老爺披著外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柳柳!她居然這麼晚了,還跑去陪柳柳。

無邊的寂寞與黑夜一起狂湧而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一刻,她突然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惶恐與無奈,這種感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了,上一次還是因為薛曼曼生產沈付之時,三老爺在半夜拋下她離開的身影。

柳柳,她會成為下一個薛漫漫嗎?

三夫人不敢賭,她也不能賭,女人的韶華轉瞬即逝,留不住男人心的唯一能,籠絡穩住自己地位的,隻有生下一個兒子!

翌日清晨。

湄九今早的胃口還不錯,才吃了兩個小籠包之後,還覺得有些餓,便去家那蛋花餅吃。

菡萏從門外進來,走到身旁說:“小姐,方才夫人那邊傳話過來,說今早身體偶感不適,便不能陪您和五小姐去挑首飾了,讓您和吳小姐自己去。”

湄九喝粥,淡淡的問:“怎麼突然就身體不適了?我瞧著昨晚精神還挺好的。”

菡萏頓時做了個鬼臉,麵上露出一副嘲諷的樣子,笑道:“我聽旁人說昨天晚上,老爺原本是在夫人那裏歇息的,可不知為何半夜的時候,又跑到書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