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九在裏麵等了片刻,看了看這屋中的擺設之後,我便覺得有些無聊了,此時,她握著手中的那被自己弄髒的帕子看了看,心想說反正是沒事的,不如就把這帕子洗幹淨吧,一會兒蕭覺回來之後正好還給她。
她找了找,原來屋內的盆子裏麵就有水,便將那帕子打開,放到清水裏,準備清洗一番,可是她洗著洗著,卻覺得這手中的帕子十分的眼熟。
這帕子的質地不是特別好,但是看得出是一般顯貴之家所用的絲綢質地的胖子,它是通稱是淡淡的淺藍色,隻在一方繡了幾多蘭花,花瓣雖小,但旁邊的蘭草卻格外旺盛,顯得十分清雅。
湄九不禁暗笑,沒想到蕭覺鐵骨錚錚的一個大男人,居然用這樣女裏女氣的手帕!
等等,這帕子……
這帕子為何如此眼熟?
湄九不禁陷入了沉思,她好像真的在哪裏見過,可是這的確是蕭覺的手帕,他這七年來一直都在西北之地,自己怎麼會見過這手帕呢?
湄九一想,便在細細的看去那帕子,隻覺得男人怎麼會用這樣的手帕呢?這更像是閨閣小姐用的呀。
等等,這蘭草!
湄九突然想起來,這不是七年前她曾經用過的帕子嗎?上麵的蘭草,還是當時薛姨娘給她繡的。
對,就是這塊帕子,這是薛姨娘給她繡好的,她當時隨身都帶著這塊手帕,在薛姨娘去世之後,她就是連晚上睡覺都拿著帕子用來睹物思人,隻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帕子就不見了,怎麼如今七年過去了,帕子重新出現,卻是在蕭覺的手裏麵。
湄九覺得,自己有些淩亂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覺回來的時候,推門進來,就看到湄九正襟危坐在榻上,一雙眼眸清澈靈動,定定的瞧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覺看著她對自己的眼神,有些覺得不對勁,他掩上房門,走過去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湄九抬眸看他,因為房門被掩住,所以光線有些暗,在這樣黯淡卻明亮的光線中,蕭覺的臉龐顯得格外棱角分明,儀表堂堂,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生得果然是好看極了!
“難道不是應該你有話對我說嗎?”湄九反問他。
再怎麼好看的男人都不過是一具皮囊,裏麵裝的還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蕭覺挑了挑眉,輕笑道:“哦,嬌嬌這是什麼意思?”
湄九皺眉:“不許叫我嬌嬌!”
蕭玨隻覺得格外好笑,這姑娘果真是把他利用完,就不管不顧的要擦屁股走人了嗎?他舉了舉手中的包裹,說:“你不想要衣服了?”
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湄九扭過頭卻沒說話,將身後的那方濕帕子拿了出來問:“這帕子是怎麼回事?”
一刹那的功夫,蕭覺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什麼,緊接著他臉色邁上一片迷茫,問:“這帕子,帕子有什麼問題嗎?”
湄九氣的直接站起來,把帕子舉到他麵前說:“這帕子是我的,七年前我丟了這帕子,你倒是給我說說,為什麼七年後,這帕子居然會在你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