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又回想起來今日晌午時的事情,隻知道蕭覺從外麵匆匆回來的時候,懷裏抱著一隻,雪白的肉滾滾的狗,那狗長得煞是好看,隻不過精神很是萎靡,要死不活的樣子竟然還時不時的吐血,蕭覺穿的一身紫衣華服都被他弄得髒亂不堪。
“主子您這是……哪來的狗?”長安詫異萬分,自家主子何時發過這樣的善心?
隻見他挽過大弓,射過野豬老虎,什麼時候見他家主子抱過阿貓阿狗這樣的東西了?
誰知蕭覺卻看也不看他,徑直跑到了藥爐,將正在研究毒藥的,、趙公子一把揪出來,將狗抱扔給他說:“將他治好,若是治不好,你就等著以死謝罪吧。”
趙公子頓時大驚,怒道:“這是什麼?我是給人看病的,什麼時候給狗看過病?小娟,你這是在侮辱我?”
蕭覺隻能冷冷的說:“你不是最喜歡研究毒藥嗎,隻能給人解毒,還算不到什麼本事,這狗如今也中了毒,若是你能將他治好,這才算是真的有本事!”
趙公子一生癡迷於解毒與下毒之中,自覺醫術聖高,沒什麼他解不了的毒,被蕭覺這一擊,頓時起了好奇心,便也顧不上與蕭覺的一番言語衝突,關上房門,便進了藥爐。
這一去便去了兩個時辰。
倒是沒想到十二給阿富下的毒居然如此難解,可真是下了血本!
長安不禁輕輕地搖頭,如今想來,當時蕭覺的眼神真是可怕的緊,也不知道這狗是誰家的狗,居然讓自家主子如此心急!
他可是許久沒有見過,他露出那般心急與緊張的神色了。
大約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緊閉了一下午的房門終於打開了。
為首走出一個穿了一身黑衣的男子,確實是一身黑衣,上麵沒有任何的花紋與修飾,但穿在他身上卻覺得異常的順眼。
他懷裏抱著一隻雪白的毛茸茸的狗,正是中毒的阿福,如今阿福睜著一雙濕漉漉的黑眼睛,正四處打量著院子,瞧見蕭覺頓時興奮起來,“嗚嗚”了幾聲,便要跳起來撲向他。
可是如今,他雖然被解了毒,身子還是虛弱的很,根本就沒有力氣跳過去,趙公子一瞧,便將那狗扔給了蕭覺,說:“不過是很簡單的讀,你還讓我來解,這是大材小用,浪費了我那麼長的時間覺覺,你可得想辦法補償我。”
“他沒事了?”蕭覺再三確定的問。
趙公子狠狠的瞪他一眼:“我的手裏從來不死人,也不死狗。”說罷,便再也不看他一溜風的走了,正式向長安準備就餐的那間屋子而去,神情很是倨傲。
果然有才華的人一般都是高傲而不近人情的。
蕭覺看著懷中的阿福,見他似乎是認得自己,知道是自己將他抱過來救了他,如今,“啊嗚啊嗚”的伸著舌頭舔著自己的手,濕黏黏的一團,蕭玨勾了勾嘴角,可是看到手背上那一圈濕漉漉的口水,皺了皺眉,還是將他放在了地下,便把長安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