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九歎了口氣,這永安伯府裏的水,太深了,還好有一個遠離俗世的十妹妹啊。
不過,十妹妹這次來,是為了她的胞妹吧,聽說十一的性子是軟弱的,想來十妹妹與我隻差半年,可是看起來卻成熟了很多,許是因為娘親不在的緣故吧。
罷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湄九撓撓頭,去了裏屋入睡。
次日上午,被罰的八娘才得知昨日發生一切,“碧桃,你是說昨天祖母請了一家子的女眷去榮福堂商議事情,那為何不叫我呢?”
“小姐,前院的人根本沒來叫你啊!”碧桃看著麵目猙獰的八娘,打了個哆嗦。
“哼!一定是湄九那個賤人搞得鬼!若不是她,我今日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你過來,去流月院,請六姐姐過來,還不快去!”
八娘想起那日沈湘湘維護自己的表現,計上心頭,哼!湄九,我就是要讓你痛哭流涕,讓你知道你喜歡的人,都站在我這邊是什麼滋味。
“是,小姐。”碧桃應聲,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小姐怎麼變成這樣了?不管了,還是趕緊去找六小姐過來吧。
流月院,沈湘湘因為昨日的事情,睡得很不安穩,半夜幾次被噩夢驚醒,若不是有春荷照應著,現在恐怕還在做噩夢。
“小姐,小姐?”春荷一早將臉盆和帕子拿了進來,見沈湘湘臉色發白,口裏還嘟囔著:不要,不要。她心頭一緊,連忙上前喚醒。
“小姐,小姐?這是又做噩夢了嗎?”見神色清明的沈湘湘,春荷的眉頭皺了皺,擔憂的問。若是六小姐出了什麼事,那三夫人那邊可不好交待啊!
“春,春荷?”沈湘湘輕喚了她一聲,白皙的手抓住她的袖子不放,儼然是被嚇醒的模樣。
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竟然夢見母親被人殺死,而她自己被賣到花樓裏當風塵女子,這,這怎麼可能!沈湘湘握緊了春荷的袖子,隻見泛白,臉色也蒼白的嚇人。
不,不,這隻是夢而已,她是永安伯府的嫡女,沒有人敢這樣對她沒有人!平複了一下心情,鬆開了春荷的袖子,“沒事了,春荷,替我更衣吧。”
見她臉色好看了許多,春荷點點頭,開始給她穿衣服,“小姐,剛才是做了什麼夢?怎麼會嚇得臉色發白呢?”理了理她的衣袖看似不經意的開口。
“沒,沒什麼,隻是個噩夢罷了。”沈湘湘身形一僵,神色厭厭的,不願意多說。
見她如此反應,春荷也便不再多問,將洗好的帕子遞給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側。
這時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行了一禮,低下頭,“小姐,八小姐身邊的婢女春荷求見小姐你。”
沈湘湘顰了眉,她這個時候找自己能有什麼事呢?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知道了,春荷,你且隨她去看看。”沈湘湘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春荷吩咐道。
“是,小姐。”春荷應聲,跟著那個丫鬟去了。